故事:热搜爆出那天,我甩了豪门男友,南熙城却给了我新答案

157     2025-08-08 14:15:57

声明:本文故事情节均为虚构,所有人物、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,与现实无关,请勿对号入座。图片仅用叙事呈现。如有侵权,请联系删除!

我刷着手机,热搜视频里那个男人懒洋洋靠在跑车上,冲镜头一笑,我心跳漏了一拍。

拍摄的女孩尖叫,娇羞地说:“他在看我呢!”视频循环了十几次,我还是没忍住放大去看那张脸。

怎么可能?那是我男友周凌川啊!昨天他还微信我说想吃火锅,今天就成了影后凌子瑶的绯闻对象?标题写着#凌子瑶携新人疑似恋情曝光,我愣住,手指颤抖地点开评论。

下一秒,他消息跳出来,只有三个字:“分手吧。

”我傻了。

这三年,他是演戏,还是我太蠢?

1

我盯着手机屏幕,手抖得像筛子。视频里,周凌川靠着那辆星焰跑车,阳光洒在他脸上,帅得晃眼。旁边凌子瑶笑得明艳,像天生一对。我反复看,试图找出破绽,可那笑容太熟悉—他曾这样对我笑过。

“玩够了。”他的第二条消息跳出来,像刀子捅进我胸口。

我打字,手指僵硬:“为什么?”

“扔了吧,反正也没啥贵重的。”他回得漫不经心,像在扔垃圾。

我愣住。三年啊,我存钱给他买的衣服、鞋子,他说不值钱就扔了?昨晚他还说想我,今天就翻脸不认人。我脑子一片空白,微信对话框里删了又写,最后什么也没发出去。

手机响了,赵玥的语音轰过来:“程若溪,你看热搜没?这帅哥不就是周凌川吗?你穷得要命,逼他卖身去了?”

我没回。她又发一条:“不是像,就是他!你快看!”

我点开热搜,第一条就是那视频。评论区炸了,有人说他是电影学院新生,为了钱傍上凌子瑶。有人反驳,他是青云大学校草,家境一般才被包养,还贴了学生证。可没多久,又有人爆料:他是丰正集团少东家周凌川,低调勤工俭学,追了凌子瑶五年,这次高调现身是为她撑场。

一张照片刷屏。周凌川冷着脸,对峙一个矮胖男人,凌子瑶泪眼汪汪躲在他身后。大美人被衬得柔弱,我却觉得刺眼。

我攥紧手机,指节发白。我一个月薪六千的打工仔,在他面前装富婆,简直笑话。他那块天枢腕表就值百万,我还说要养他?

赵玥又发语音:“你咋不吭声?他骗你多久了?”

我没回,脑子里全是他的笑。他说过“好累,想你了”,我信了。可现在,他是豪门少爷,我算什么?

酒吧灯光刺眼,赵玥硬拖我来喝酒。她举杯:“你睡过这么帅的小白脸,不亏。以你的工资,养不起这种货色,算福气。”

我一口干了酒,喉咙火辣。她尴尬笑笑:“喝酒喝酒。”

音乐震耳欲聋,赵玥几杯下肚就迷糊了。我盯着杯子,想哭又哭不出。三年,他陪我熬夜加班,我给他买礼物,他笑着说“姐姐真好”。都是假的吗?

送赵玥回家,我靠在出租车窗上。路面颠簸,头被撞得发晕。回到家,风一吹,我更晕了,索性坐在路边。

有人挡住路灯光。我抬头,周凌川站在那,黑色运动装帅得离谱。他低头看我,冷冷地说:“怎么这么狼狈?你就那么舍不得我?”

我愣住。他眼里的冷漠,像陌生人。可他曾抱着我撒娇:“姐姐,今天更爱我了吗?”我总是摇头,他就会逗我笑。现在,那回忆像针扎进心口。

我吸口气,忍住泪:“为什么?”

他没答,挥挥手。一辆迈巴赫驶来,车门开了,下来几个人。一个红发男孩走近,嚣张地问:“没钱鬼,还认得出我吗?”

我眯眼,认出他:“凌皓然?”

他咧嘴笑,跟四年前一样。我大二给他补课,他逃课被我告诉家长,结果被打瘫一个月。他恨我,天天来学校闹。我无视他,他才消停。可现在,他又出现了。

凌皓然指着周凌川:“这是我哥。他跟你在一起,就是帮我出气。”

我脑子嗡一声,全明白了。我笑出声,看着凌皓然:“那现在,你报复完了,咱们扯平了?”

他一愣,皱眉点头:“算……算了吧。”

我起身:“那我先走了。几位少爷,玩得开心。”

转身时,我听见身后议论:“她怎么不难过?然哥魅力失效了?三年,她一点没动心?”

我没回头,心却沉下去。三年,我动心了。可他呢?

闹钟响,我关掉,站在床边发呆。昨晚没睡好,脑子乱成浆糊。我想哭,坐在沙发上试了半天,泪就是流不出。于是收拾东西,准备搬家。

这房子两室一厅,离公司远。当初为周凌川租的,现在分手了,没必要留。我打包行李,发现他的东西少得可怜,全是我买的。他说的“扔了吧”,真轻巧。

凌晨四点,我上床。关灯,翻来覆去,盯着手机刷屏,字一个也看不进。直到阳光透进窗帘,闹钟再响。

我顶着黑眼圈起床,洗脸化妆。涂完口红,才像个人样。拎包准备挤地铁,门却被敲响。

我从猫眼看,一片红色晃眼。开门,凌皓然撞了个空,差点摔倒。我皱眉:“怎么是你?”

他眼神一亮,把几个琉璃礼盒塞过来:“我来道歉。以前是我小心眼,对不起,别跟我计较了。”

我退后,没接。礼盒上全是奢侈品牌标志。我问:“什么意思?”

他沮丧:“真心道歉。”

“是周凌川叫你来的?”

他摇头:“不是,他不知道。”

一个女声打断他:“是我让他来的。程小姐,不好意思。”楼梯转角走来个女人,口罩墨镜遮脸,身材高挑,长发摇曳。她摘下墨镜,伸出手:“你好,我是凌子瑶。”

我盯着她,愣了半天才说:“你好。”

她素颜,皮肤白皙,睫毛卷翘。她笑得优雅:“我是皓然的姐姐。他们对你恶作剧,我听说了,特意带他道歉。”

我脑子转过来。凌子瑶是凌皓然姐姐,周凌川为她出头,他们都是一个圈子的人。我摇头:“不用道歉。”

她却坚持:“不,全是皓然的错。他太幼稚,周凌川被他缠着才参与这荒唐事。是我没管好弟弟,该道歉。”她接过礼盒,塞我手里:“这是小礼物,当补偿。还有,我和周凌川要结婚了。你们交往过,但那是误会。以后别打扰他,行吗?”

我攥紧礼盒:“这是周凌川的意思?”

她点头,笑得大方:“你们分手了。但你知道他家境了……”

我低头,看不清她眼里是什么。那一刻,我像个小丑。三年来,我拼命赚钱养他,他却拿我当笑话。

她又问:“程小姐,你能做到吧?”

我吸口气,把礼盒放她脚下:“放心,我不会联系他。这些,我不要。”

她没低头,笑说:“小玩意,不值钱。不喜欢就扔了吧。”

她语气轻描淡写,像周凌川生日时,我送他廉价礼物,他笑着收下,却暗暗觉得我可笑。

公司里,经理找我。深城车展缺人,调我过去,工资翻倍,但得留半年。半月前我拒绝了,这次没推辞。

一周后,我收拾好。不用的东西留出租屋,行李寄赵玥那。南熙城公司订了酒店,我下飞机直奔过去。

赵玥吵着吃饯行火锅。青云大学附近的老店,我点了鸳鸯锅。她问:“你啥时候不吃辣了?”

我一愣:“我吃辣。”

“那干嘛点鸳鸯锅?”

我划掉选项,选九宫格。习惯罢了。周凌川不吃辣,我陪他改了三年。

我一看,赵权在那,周凌川也在。他直视我,我尴尬得头皮发麻。好不容易拖赵玥出去,她还在嚷:“别拦我,我要做法!”

2

我蹲在火锅店门口,满头大汗。赵玥醉得一塌糊涂,哭喊着:“若溪,我舍不得你走!”泪水哗哗淌,路人频频回头。我手忙脚乱,想找纸巾,却翻遍口袋都没找到。

“用这个吧。”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一只手递来面巾纸,骨节分明。我没接,用袖子抹掉赵玥的泪。

他收回手,淡淡问:“你把我删了?”

我低头叫车,没理他。他却追上来,抓住我袖子。我甩开,怒火蹿上来:“周凌川,你有病吧?说玩腻了的是你,让我别烦你的也是你,现在又来干嘛?”

他皱眉,低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
我冷笑:“迟了。”

他看我笑,眼底沉下去:“不舒服就骂我,别憋着。”

我攥紧手机:“我本来有点难受,可现在真无所谓了。三年,养只猫都有感情,你不值得。我庆幸,早分手早解脱。”

司机电话来了。我扶赵玥上车,转身说:“走了,再也不见。”

回到家,好友申请跳出来。没有头像,信息是“对不起”。我一眼认出是周凌川。没理。可他不死心,换号轰炸,从“美女,认识一下”到“微商找代理”,最后认输:“我错了,能不能让我解释?”

我回:“解释啥?你是骗子,还是脚踩两只船?想请我参加你和凌子瑶的婚礼?”

他沉默了。

南熙城机场,人潮涌动。一个高大男人举着牌子,写着“程若溪”。金框眼镜,气质沉稳,站在一群接机小姑娘中格外显眼。

他伸手:“你好,许墨辰。”

我愣住:“我以为是秘书接我。”

他笑:“秘书请假,猫生小猫了。”

“猫生小猫都能请假?”

他接过我行李:“对,方便偷懒。你不会后悔来的。”

我也笑了。新老板风趣幽默,紧张感淡了些。

车上,他聊起分公司。活不少,但好上手。只是新团队得磨合。我点头,心里却想,周凌川的事该放下了。

酒店入住,我本想周末找房。可许墨辰说展会忙,建议我提前几天搞定。我联系中介,约好下午看房。

赵玥发消息:“周凌川找我了,问你搬哪去了。”

我皱眉,回语音:“别告诉他。”

她回:“他喝多了,还哭了。说最初接近你是为凌皓然,后来真喜欢你,想坦白但怕伤你,才拖着。说了好多,你听听?”

我打字,手停住。三年来,他没要过我什么。我拼命赚钱养他,是我自愿。他不知我累到崩溃。可他说爱我,我信。那些下意识的眼神骗不了人。我忙工作晾他,他失落变开心。我手机没电,他跑出去找我两小时,抱我时眼眶红了。

可谎言让一切不平等。他有理由,我不想听。

我删掉字,回:“他要跟凌子瑶结婚,跟我没关系。”

赵玥炸了:“订婚了还纠缠你?有病吧!差点信他深情了。长得帅果然渣。你咋办?”

“不用管。不理他就行。”

她保证:“我守口如瓶。”

南熙城五月已入夏,热得发闷。我看窗外,高楼林立,行人匆匆,跟北川市没啥区别。

赵玥电话打来:“那边咋样?热不热?公司好吗?”

我说:“有点热,还行。还没报到,经理接的机,人不错。”

她警惕:“经理亲自接?男的女的?别是油腻男想潜规则!”

我失笑:“别瞎说。他年轻,助理请假才来的。”

“年轻当经理,厉害啊。帅不帅?”

我想了想:“挺帅。”

许墨辰不算精致,可气质沉稳。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普通黑发和工作装透着成熟。机场里,小姑娘频频回头。

赵玥聊个不停,怕我难受。我说她像老太太,她才挂电话,叮嘱我别忍着。

我拿包出门吃饭,顺便加中介。中介效率高,匹配了几套房。我想住公司附近,可都贵。二十平单间一千九,厨房挤浴室。

最后看中一套合租。六十平,一公里到公司。次卧十八平,有小浴室,租金一千五。房子干净,采光好。可另一个租户是男的。

我犹豫。异性合租,危险又暧昧。中介劝说:“刚挂出来,性价比高。另一人很好,不是猥琐男。”

我纠结半天,决定见见对方。等待时,我祈祷他是个gay,多个姐妹也不错。房子太干净,次卧还带香气。

门开了,许墨辰拎包走进来。我愣住。

他也无奈:“室友换工作要合租,是你?”

我说:“想住公司附近。”

中介茫然:“你们认识?”

我俩苦笑。真巧。

可我没选合租。异性加同事,太尴尬。跟中介道别,我回酒店,打算明天再看房。

酒店大堂,周凌川斜靠沙发玩手机,周围围着一群小姑娘。我愣住。他怎么在这?公司订的酒店,赵玥都不知道。

我想避开,抬胳膊挡脸,快步穿过。可撞上个醉汉。中年男人满身酒气,低头点烟,被我一撞,火机烧了他额前头发。

他反应慢,抬头看头发,跟我对视。烧焦味飘开,他回神,砸了打火机:“你他妈不长眼?”

“对不起,没看到。”

“放屁!我这么大个,你瞎了?”

他吼声震耳。我手心冒汗,想逃又逃不了,只能低头道歉。

有人挡在我身前,护住我:“你就让他这么骂你?”

我抬头,周凌川眼神深沉,带点委屈:“就算躲,也等我解释吧。”

醉汉急了:“你哪来的小白脸,想死啊?”

周凌川眼神一冷,摘下天枢腕表扔过去:“安静点。够不够赔?”

上百万的表,醉汉哑了。可我不能让他乱来。我们分手了,不该有瓜葛。

我绕过他,对醉汉说:“我不认识他。表还他。烧了头发,我赔。”

我调出付款码,证明我给钱。周凌川皱眉:“程若溪,你非要跟我划清界限?”

“周凌川,我们分手了。”

“我没想分。有些事我没法说,但我不会跟凌子瑶结婚。给我点时间,我会解除婚约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

“别闹了行不行?”

醉汉朋友拉走他。围观的人偷看热闹。我转身走,却被他拽住胳膊。

“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?我骗了你,可我是来道歉的。三年的感情,你说放下就放下,心是石头做的?”

他红着眼,死死盯着我,第一次失态。我想说很多,却咽回去。

我掰开他的手,拉开距离:“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
上电梯,我没回头。不知他什么反应。回房后,陌生号码发来短信:“我不同意。”

不同意什么?没说。我看了一会儿,删了。

三天后,公司报到。我怕融入不了,可办公室空荡荡。人事说:“许经理开会,别人在展会。你在这等。”

我点头,整理东西。展会忙,部门全去现场正常。

五分钟后,一个圆脸姑娘冲进来:“老大,现场出事了,快救命!”

她看到我,刹住:“你是哪位?”

“程若溪,新来的。”

她眼睛一亮:“总部来的大佬!我叫庄婷。那天该我接你,可猫生小猫了。你喜欢猫吗?”

她自来熟,坐下又弹起:“不行,我得找老大。现场乱了。你知道许墨辰在哪吗?”

“人事说他开会了。”

她哀嚎:“完了。主编话多脾气差,开会得一上午。怎么办?”

她急得抓头。我问:“现场啥事?”

我想了想:“我跟你去吧。以前处理过类似的事。”

她惊喜:“真的?谢了!”

展厅地铁二十分钟,又走几百米。到时,工人席地而坐,小薛蹲门口,满脸愁容。

带头工人瞥我一眼:“来再多人也没用。结工钱,我们走。”

小薛要吵,我拦住,走上前:“二叔,你啥时候来南熙城的?咋不跟我说?”

他一愣:“别乱叫,我不认识你。”

“您不认识我?我是程若溪。表哥结婚时咱见过啊。”

他皱眉:“认错了。我不认识你。”

“不好意思,叔叔。您像我二叔。我在外地,想家了。”

他表情软化:“没事,不用道歉。”

我趁机问:“叔叔,我是新来的负责人。听说您不干了,啥事啊?”

他语气不善:“你们同事要一周完工,明天最后一天。可装好的又要拆,干不完。大中午不让休息,我们也是人。”

我说:“这确实不对。不说干不干,中午得休息啊。”

他点头:“就是。不是不干,大家饿了,干不动。”

我提议:“我们订盒饭,您吃完换牌子,行吗?”

他跟兄弟对视,点头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
庄婷订餐。我俩等外卖,她兴奋问:“你咋做到的?我们劝半天没用,你一来就行?”

我笑:“沟通而已,互相理解。”

3

南熙城热得像蒸笼,我忙着适应新生活。展会临近,许墨辰带队拍素材,我领人盯现场。麻烦层出不穷,大家脚不沾地。

接风宴是难得的轻松时光。许墨辰请客,重庆火锅热气腾腾。庄婷、小薛、陈剪辑、胡文案,年龄相仿,相处融洽。

酒过三巡,小薛举杯:“谢程助理救我狗命。要知道总部来的大佬是漂亮姐姐,我肯定去接机。”

庄婷笑:“别理他,小薛是海王,到处撩小姐姐。”

小薛反驳:“我算啥?老大藏简历,自己去接美女,才叫见色起意。”

庄婷瞪他:“老大是替我去的,跟你不一样!”

小薛嬉笑:“都一样。你不能因老大帅就双标。”

大家起哄,我抬头,对上许墨辰视线。他笑笑,没解释。我心跳快了一拍。

展会忙到月中,温度更高。湿热像网,困住所有人。中午点了外卖,躲在休息室吹空调。

庄婷刷手机,突然喊:“我女神订婚了!”

她举手机给我看。屏幕上是#凌子瑶与丰正集团少东家低调订婚。我一愣,没吭声。

庄婷兴奋:“你不知道这俩人?男方追凌子瑶多年,从小弟弟变霸总,姐姐心动,太甜了!”

我尴尬笑笑,不感兴趣。小薛接话:“啥甜啊,都是生意。娱乐圈哪有真爱。那热搜是炒作,男方不想订婚,被家族逼的。”

庄婷瞪眼:“别胡说!”

“真事。我哥们儿干营销的,爆料了。”

两人争论,绕不开周凌川。我胸口闷,起身透气。门口撞上许墨辰,他递咖啡:“吃饭没?”

“外卖没到。”

“咋不出去吃?”

“太热,懒得动。”

“休息室不凉快?”

“有点闷。”

理由牵强,我心虚。他没戳穿,喊人拿咖啡,跟我说:“我也觉得闷,一起待会儿?”

我想独处,可不好拒绝。冰美式苦,我胃空不敢多喝,低念了一句。

他掏出几颗糖,红色的,镭射包装,放在我手心。我一怔:“你咋知道我喜欢红色?”

他笑,带点无奈:“小骗子,把我忘干净了。早知道不还你糖了。”

我愣住,记忆翻涌:“你是那个挨打的大高个?”

八岁,我寄宿舅舅家。父母离异,舅舅疼我,可我总觉隔层纱。表姐骄纵,我羡慕。想爸妈时,我逃课。

那天,我钻栏杆出去,遇见他。比我高半个头,却被小孩儿打得缩成团。我喊老师吓跑他们,问他为啥不还手。

他说打赢了他们会告状,他爸忙不管他。他嘴角带血,可怜兮兮。肚子咕咕叫,我分他一半糖。

他吃完,发誓报答我,问我住哪。我撒谎,说住学校附近最高那栋楼。后来他搬家,我转学,没再见。

我惊讶:“你咋认出我的?”

他纠结:“那天后,我砸存钱罐买糖,跑遍超市。可你给假地址,我背着糖到处找你。被老师发现,我爸打了我,糖扔了。我哭了好几天,咋忘得了?”

我愧疚,憋笑:“抱歉,我搬家了。”

“不行,伤害太大了,不能轻易原谅。”

“那你报警吧。”

他一愣,大笑。我心情也轻快了些。

回到休息室,气氛变了。庄婷和小薛凑一块儿看手机。小薛说:“出大事了,快吃瓜!”

我皱眉:“啥意思?”

“凌子瑶订婚现场打起来了!狗仔偷拍,男方被骗去的,发飙掀了立牌,女方弟弟动手了。”

视频模糊。凌子瑶穿礼服,耀眼夺目。周凌川休闲装推门进来,避开她迎接,冷脸质问。交流不顺,他掀翻合影立牌。凌皓然冲出来,一拳砸他脸上。现场乱了,视频断掉。

庄婷叹:“我嗑的CP不到一小时就BE了。有人说周凌川有女友,在青云大学同居。女神不介意,他却为那女人闹场,太糊涂!”

小薛嗤笑:“啥为女人?他玩大了,不想订婚罢了。老大,婉姐,你们说呢?”

许墨辰说:“未知全貌,不置评。”

我摇头,不想聊。

展会开幕在即,线上线下忙疯了。我盯现场,累得头昏眼胀。可订婚风波像根刺,扎在我心上。

晚上,我独坐酒店阳台。南熙城灯光闪烁,像另一个世界。我想起跟周凌川的三年。

刚在一起,他不爱火锅,嫌吵。可后来,他主动问我想不想吃。那次点九宫格,他吃得满头汗,冷饮灌了一肚子。出店,他逞强:“多亏你,我能吃辣了。”

我看着他路灯下的侧脸,傻笑感动。后来,我们只吃鸳鸯锅。他不吃辣,我陪他改了习惯。

有次我加班到凌晨,他送宵夜。风很大,他裹着外套,敲门时手冻红了。我问他傻站多久,他笑:“怕你饿,就来了。”

我忙工作晾他,他从失落到开心,眼里的光骗不了人。我手机没电失联,他穿着拖鞋找我两小时,抱我时眼眶红了:“吓死我了。”

可这些温柔,抵不过谎言。他是豪门少爷,我是打工仔。他接近我为报复,后来爱上我,却不敢坦白。

我不怀疑他爱我。可从一开始,我们就不平等。他有理由,我不想听。

手机震动,赵玥消息:“周凌川又找我,问你在哪。他说不想订婚,是被逼的。你咋想的?”

我回:“跟他没关系了。”

她炸:“他还纠缠啥?渣男!”

“别管他。”

放下手机,我靠着阳台栏杆。风吹过,带来夏夜的燥热。我突然觉得累。想放下的人,不该再翻出来抱怨。

展会第二天,现场顺利。我解决工人罢工的事传开,同事看我眼神变了。小薛说:“程姐,你是我的神!”

庄婷笑:“别撩了,程姐不吃你这套。”

我融入团队,心里踏实。许墨辰常来现场,递水时总带几颗红糖。我问:“咋老带着?”

他笑:“怕你胃空,备着。”

他不提童年往事,可那份温暖像糖,融进我心。

周五,我搬进新租的次卧。六十平,干净敞亮。室友是个女孩,性格爽朗。我松口气,终于安定。

晚上,赵玥打来:“你咋样?展会忙不忙?”

“还行,忙完了。房子定了,同事也好相处。”

“经理呢?帅哥咋样?”

“挺好。幽默,靠谱。”

她八卦:“有戏没?”

“别瞎想,朋友而已。”

挂电话,我躺在床上。窗外月光洒进来,平静得像梦。

可半夜,手机响。陌生号码:“若溪,我错了,能见一面吗?”

我一看时间,凌晨两点。是周凌川。我没回,删了消息。

可他不罢休,第二天又发:“我跟凌子瑶解除了婚约。给我个机会吧。”

我盯着屏幕,心乱了。他大闹订婚现场,热搜爆了。可那跟我有啥关系?

我回:“我们结束了。”

他秒回:“我不信你一点不难过。三年的感情,你真放下了?”

我没回,拉黑号码。可心底泛酸。三年啊,他曾是我太阳,可光芒全是阴影。

周一,公司正常上班。许墨辰找我:“展会反馈不错。你功劳大。”

我笑:“团队努力。”

他递咖啡,里面放了糖:“别太拼,注意胃。”

我接过,心暖。他不像周凌川,不会甜言蜜语,却让我安心。

下班路上,我走过南熙城街头。霓虹灯闪,行人匆匆。我突然明白,我跟周凌川,从谎言揭穿那刻就完了。

手机又震,陌生号码:“我不同意分手。”

我删掉,没犹豫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强求只会更痛。

4

南熙城的夏天越发闷热,展会忙碌像潮水淹没了我。可周凌川的消息,像阴魂不散的风,时不时吹乱我的平静。

那天晚上,我加班到深夜。办公室空荡荡,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着我的脸。策划案改完,我揉揉眼,准备回家。手机却震了。

陌生号码:“若溪,我在你楼下。”

我一愣,手指僵住。是周凌川。我走到窗边,拉开窗帘。楼下街灯昏黄,他靠着那辆星焰跑车,抬头看上来。眼神模糊,像隔着雾。

我没动。他发消息:“下来吧,我想见你。”

我攥紧手机,心跳乱了节奏。三年来,他总在我疲惫时出现。加班到凌晨,他送热粥。雨夜我没伞,他跑来接我。可现在,他是别人的未婚夫。

我回:“没必要。”

他秒回:“就五分钟。我求你。”

我咬牙,关掉手机。灯一灭,我抓包下楼。不是见他,是回家。可电梯门开,他站在那。

他穿黑衬衫,眼底有红血丝。见我,他上前一步:“若溪,我错了。”

我退后,冷声问:“你在这干嘛?”

“我跟凌子瑶解约了。订婚是她和家族逼的,我没同意。那天我发疯,是不想让她得逞。”

我盯着他,没说话。他声音低下去:“我知道我骗你。可三年的感情,我放不下来。”

我笑出声,眼眶却酸了:“放不下来?你玩腻了,分手是你说的。我不值钱的东西,你扔了。现在又来演深情?”

他皱眉:“我不是玩。我接近你是为了凌皓然,可后来我真爱上你。我怕你知道真相会走,才没说。”

我吸口气:“那你现在说啥?求我回头?”

他点头,眼里闪着光:“给我一次机会。我会证明,我只想要你。”

我低头,看他脚边的烟头。他等我时抽了多少?我想起他彻夜找我,抱我时的颤抖。可那又怎样?

我说:“周凌川,你听不懂吗?我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
他愣住,抓住我手:“别这么说。我可以改,我不要豪门,只要你。”

我甩开,眼泪差点掉下来:“可我不要你了。”

他声音哑了:“若溪,你真不难过?三年,你一点不在乎?”

我转身,背对他:“在乎过。可你毁了它。”

电梯门关上,他的身影模糊。我靠着墙,眼泪终于滑下来。三年啊,我曾以为他是我的全世界。可他拿谎言建的城堡,塌了就塌了。

回到家,我洗了把脸。镜子里,我眼圈红肿,像个笑话。手机又响,赵玥语音:“周凌川又找我,说你不理他。他疯了吧?”

我回:“别管他。”

她急了:“他跑南熙城找你了?你咋办?”

“没咋办。结束了。”

她叹气:“你没事就好。渣男不值得。”

我挂电话,躺在床上。窗外夜色深沉,我闭眼,想睡。可脑子里全是他的脸。他抱我时温暖的手,他笑时弯起的眼。他曾是我最亮的星,可光芒全是假的。

第二天,公司正常忙碌。许墨辰递来咖啡:“昨晚加班了?眼圈这么黑。”

我接过,笑笑:“有点累。”

他掏出红糖,放我手心:“胃空别喝苦的。”

我低头,糖纸闪着光。心暖了暖。我说:“谢谢。”

他笑:“谢啥?老习惯。”

展会收尾,团队聚餐。庄婷举杯:“程姐,你救场太帅了!以后我跟你混!”

小薛笑:“别抢,我先认姐!”

我被逗乐,心里的阴霾散了些。许墨辰坐在对面,静静看我笑。我对上他的眼,莫名安心。

饭后,我走夜路回家。南熙城街头喧闹,霓虹灯晃眼。我突然接到陌生电话:“若溪,我不放弃。”

我一愣,是周凌川。我没挂,冷声说:“你有病吧?”

“我没病。我爱你。”

“爱我你就别烦我。”

“我做不到。我后悔了,那天不该说分手。”

我停下脚步,风吹过,头发乱了。我说:“周凌川,你后悔你的,我放我的。别再来。”

他沉默,呼吸声传来。我挂了,拉黑号码。心跳平复,我抬头看天。月亮被云遮住,像我和他,隔着无法跨越的雾。

展会结束,公司恢复常态。我忙着适应新节奏,日子像流水,平静却充实。

周凌川没再出现。可热搜还在发酵。有人爆料他跟凌子瑶彻底翻脸,家族施压,他却搬出豪宅,独自生活。评论说他是痴情种,为真爱放弃一切。

我刷到这些,冷笑。真爱?他若真爱我,会骗我三年?可心底还是刺痛。他搬出豪宅,像当初陪我挤出租屋。那时他笑说:“跟你一起,哪儿都行。”

我关手机,不想看。赵玥发消息:“他真疯了。跑南熙城住下了,说要追你。”

我回:“随便他。我不理。”

她急了:“你真放下了?”

“放了。”

她叹:“行吧。你开心就好。”

放下手机,我靠窗站着。南熙城高楼林立,我在这找到新起点。周凌川是过去,我不回头。

周五,许墨辰找我:“展会数据出来了。你表现亮眼,领导想提你。”

我一愣:“这么快?”

他笑:“能力摆在这。考虑下?”

我点头:“好。”

他递咖啡,照旧放糖:“别太拼。身体要紧。”

我接过,低声说:“你咋老这么细心?”

他顿了顿,笑:“对你就这样。”

我心跳快了一拍,没接话。

周末,我跟室友吃饭。她叫林欣,爽朗爱笑。我们聊工作,聊生活,像老朋友。我终于在这城市扎根。

晚上,我散步回家。街边小贩叫卖,烟火气扑鼻。我想起跟周凌川逛夜市,他买串给我,笑得像孩子。可那笑背后,是谎言。

手机响,许墨辰电话:“在哪?”

“街上散步。”

“一个人?”

“嗯。”

他说:“我刚下班,路过。一起走走?”

我犹豫,点头:“好。”

他在街角等我。衬衫袖子卷起,手里拿两瓶水。他递我一瓶:“热,别渴着。”

我接过,笑:“你真是我的移动补给站。”

他也笑:“乐意效劳。”

我们并肩走,街灯拉长影子。他聊童年,说我救他后,他总想找我报恩。我问:“为啥记这么久?”

他说:“你给我的糖,是那年唯一甜的东西。”

我低头,水瓶凉意透进手心。我说:“那我欠你不少糖。”

他笑:“慢慢还吧。”

夜风吹过,我心静了。周凌川的纠缠像退潮,留下的沙滩被许墨辰的温暖填满。

周一,公司宣布我升职。同事祝贺,庄婷抱我:“程姐,你太牛了!”

我笑,目光扫到许墨辰。他点头,眼里是鼓励。

下班,我站在公司楼下。夕阳洒下来,南熙城喧嚣又温柔。我想起周凌川最后的消息:“我不放弃。”可我已释然。

他追他的豪门梦,我过我的平凡日子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终要各自安好。

我转身,走回家。手里攥着许墨辰给的糖,嘴角微扬。南熙城的天空,很蓝。

5

南熙城的日子像流水,平稳却暗藏波澜。我升职后,工作更忙,同事的笑脸让我渐渐找到归属。可周凌川的影子,总在不经意间刺痛我。

那天午休,我在休息室刷手机。热搜又炸了。标题写着#周凌川单方面解除婚约,凌子瑶团队控诉痴情人设崩塌。评论里,有人说他为真爱奋不顾身,有人骂他渣男玩腻就跑。

我盯着屏幕,心跳乱了。他真跟凌子瑶翻脸了?可那跟我有啥关系?我关掉手机,揉揉眼,想赶走他的脸。

庄婷凑过来:“程姐,看热搜没?我女神被甩了,太惨!”

我笑笑:“娱乐圈的事,真假难说。”

她叹气:“也是。可周凌川不是好人吧?订婚现场闹翻,现在又跑了,渣透了。”

我没接话,低头喝水。水凉得刺喉,像吞了冰。我想起他楼下求我的样子,眼底的红血丝像在喊冤。可他骗我三年,我凭啥信他?

下班路上,我走过街头。小贩吆喝,烟火气扑鼻。手机响,赵玥语音:“若溪,周凌川疯了!他在南熙城租了房子,说不追到你不走!”

我皱眉,回:“他爱干啥干啥。我不管。”

她急了:“你真没事?他天天给我发消息,问你咋样。我烦死了!”

“拉黑他。”

她叹:“行吧。你硬气,我服。”

挂电话,我抬头看天。云压得很低,像我的心,被回忆压得喘不过气。他曾陪我逛夜市,买串给我,笑得像孩子。我咬串时,他偷亲我脸,说:“姐姐,你真甜。”那时的暖,像糖化在我嘴里。可现在,只剩苦。

晚上,我回家。林欣在客厅看剧,见我进来,递了杯茶:“加班了?脸色不好。”

我接过,笑:“忙了点。”

她打量我:“失恋了吧?眼神不对。”

我一愣,摇头:“早分了。”

她笑:“那就好。新生活,别回头。”

我点头,可茶喝到嘴里,烫得发涩。我放下杯,靠着沙发闭眼。他抱着我撒娇的样子,又跳出来。我狠狠掐自己一把,想清醒。

半夜,手机震。陌生号码:“若溪,我搬到南熙城了。能不能见一面?”

我盯着消息,手抖了下。是周凌川。我没回,拉黑。可五分钟后,新号码又来:“我不会放弃。”

我关机,扔到一边。心乱得像被风吹散的沙。他为啥还不死心?我都放下了,他凭啥纠缠?

第二天,公司开会。许墨辰讲新项目,我走神。他敲桌:“若溪,想啥呢?”

我回神:“抱歉,走神了。”

他笑:“累了就歇歇。别硬撑。”

散会,他递咖啡,放红糖:“胃空喝这个。”

我接过,低声说:“谢谢。”

他看我一眼:“有心事?”

我摇头:“没事。”

他没追问,转身走。我攥着糖,心暖又酸。他不像周凌川,不会甜言蜜语,却总让我安心。可为啥,我还是会想起他?

晚上,我加班到十点。办公室静得掉针可闻。我收拾东西,下楼。街灯昏黄,有人靠着跑车抽烟。是周凌川。

我停住,想绕路。他抬头看见我,快步过来:“若溪,别躲。”

我冷声:“你有完没完?”

他眼眶红了:“我没完。我爱你,错的是我,可我放不下来。”

我攥拳:“你放不下来,我放下了。别烦我。”

他抓住我胳膊:“你真不难过?三年,你一点不痛?”

我甩开,眼泪差点掉:“痛过。可你不值得。”

他愣住,低声说:“我改。我不要豪门,只要你。”

我转身,声音哑了:“可我不要你。”

他没追,烟头烫手,他却没扔。我走远,听见他低吼:“程若溪,你心是石头吗?”

我没回头,眼泪滑下来。不是石头,是被他砸碎了。

回到家,我洗脸。水冰冷,镜子里我像鬼。手机亮,赵玥消息:“他又找我,说你不理他,他要疯了。”

我回:“别理他。”

她回: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没事。”

我躺下,关灯。黑暗里,我听见自己心跳。三年,他是我的光。可光灭了,我得自己走。

南熙城的夏末,热气渐退。我忙着新项目,日子充实,像在缝补心里的裂痕。周凌川的消息少了,可他还在城里,我知道。

那天午饭,我跟林欣去街边吃面。她夹菜给我:“最近气色好多了。新欢?”

我笑:“哪来的新欢?工作忙而已。”

她挑眉:“那经理呢?对你挺特别。”

我一愣:“许墨辰?朋友罢了。”

她笑:“朋友?眼神可不这么讲。”

我低头吃面,心跳快了下。许墨辰的确特别。他递糖,送咖啡,总在我累时出现。可我不敢想太多。

我点头:“有。”

他说:“一起吃饭吧。庆祝你升职。”

我笑:“好。”

晚上,我们去小餐馆。灯光暖黄,他点了菜,递我水:“别老喝咖啡。胃受不了。”

我接过:“你咋老管我?”

他笑:“习惯了。八岁你就管我,现在换我管你。”

我低头,水杯冒热气。我说:“那时候你挺惨。”

他点头:“你救我,我记一辈子。”

我笑:“就为几颗糖?”

他认真:“不只糖。是你。”

我心跳漏了一拍,没接话。饭后,他送我回家。夜风凉,他外套搭我肩上:“别冻着。”

我攥着外套,低声说:“谢谢。”

他笑:“谢啥?老规矩。”

到楼下,他停住:“若溪,你过得好吗?”

我点头:“挺好。你呢?”

他说:“有你在身边,就好。”

我愣住,他转身走。我看着他背影,心乱了。他是童年的大高个,也是现在的依靠。可我配吗?

周末,我跟赵玥视频。她问:“南熙城咋样?周凌川还烦你没?”

我说:“挺好。他不烦了。”

她松口气:“那就好。渣男滚远点。”

我笑:“嗯。新生活不错。”

她八卦:“那帅经理呢?有进展?”

我摇头:“朋友。”

她哼:“骗鬼吧。你笑得不对劲。”

我挂视频,靠窗站着。南熙城夜景闪烁,我想起许墨辰的糖。他不像周凌川,不会轰轰烈烈,却像春风,慢慢渗进我心。

周一,我下班回家。路过街角,有人叫我:“若溪。”

我回头,周凌川站在那。他瘦了,眼底乌青。他走近:“我最后问一次。你真放下了?”

我看着他,心平静得像湖。他说爱我,我信。可那爱建在谎言上,早就塌了。

我说:“放了。你呢?”

他苦笑:“没放下。可我没资格了。”

我点头:“那就好。再见。”

他没拦我。我走远,听见他低声说:“若溪,对不起。”

我没回头,眼眶却湿了。不是不痛,是痛够了。

回到家,我打开窗。夜风吹进来,凉爽干净。我拿出许墨辰的糖,剥开一颗。甜味化开,像新生活的味道。

公司楼下,夕阳洒满街。我走出去,许墨辰等在那。他递水:“忙完了?”

我接过,笑:“嗯。”

他问:“散步?”

“好。”

我们并肩走,影子拉长。南熙城的天空,很蓝。我抬头看,嘴角微扬。过去是废墟,未来是新生。

6

南熙城的夏末渐凉,空气里多了几分清爽。我的新项目是车展策划,忙得脚不沾地。可每晚回家,剥开许墨辰给的红糖,疲惫就散了些。

车展筹备进入尾声,公司上下绷紧了弦。庄婷跑来找我:“程姐,宣传物料又出岔子。印刷厂把尺寸搞错了!”

我皱眉:“怎么回事?”

她急得跺脚:“说好的横幅,印成了竖的。明天开幕,咋办?”

我吸口气:“我去现场。”

赶到展厅,工人正卸货。我检查横幅,果然窄了一半。负责人搓手:“小姐,对不住。机器设错了,重印来不及。”

我盯着横幅,心跳加速。车展是我的第一个大项目,不能砸。我问:“能改吗?”

他摇头:“布料裁了,没法拼。”

我咬牙:“那就换方案。竖幅挂两侧,中间补电子屏。庄婷,联系技术组。”

她点头,飞奔去打电话。工人愣住:“这行吗?”

“行不行也得行。开工吧。”

忙到深夜,展厅终于成型。竖幅挂好,电子屏循环播放宣传片。我瘫在椅子上,汗湿透衬衫。

许墨辰走过来,递水:“辛苦了。”

我接过,喘气:“差点翻车。”

他笑:“没翻。你救场挺帅。”

我低头,水凉得刺手。我说:“还好有你的人。”

他坐旁边:“团队的事,别全扛。”

我点头,心暖。他没多说,陪我坐着。展厅灯火通明,像个新世界。

开幕当天,人潮涌动。客户满意,领导点头。我站在角落,看车流与灯光交织,心踏实了。

庄婷跑来:“程姐,成了!你太牛了!”

我笑:“大家牛。”

她挤眼:“老大也夸你。说你是他的福星。”

我一愣,转头。许墨辰跟客户寒暄,侧脸被灯光勾得柔和。我心跳快了下,赶紧移开视线。

中午休息,我去后台拿资料。手机震,赵玥消息:“周凌川还在南熙城。听说他跟家族闹翻,搬去郊区了。”

我皱眉,回:“跟我没关系。”

她回:“知道。就是跟你说一声。渣男活该。”

我关屏幕,心却沉了下。他真放弃豪门?可那又怎样?他的爱,我不要了。

下午,车展顺利推进。我忙着接待客户,冷不防听见有人喊:“若溪。”

我回头,周凌川站在人群外。他穿卫衣,瘦得像风能吹倒。眼里满是疲惫。

我皱眉:“你来干嘛?”

他走近,低声说:“来看你。”

“没必要。”

“我知道你不想见我。可我放不下来,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。”

我冷笑:“我很好。你呢?”

他苦笑:“不好。可我活该。”

我没接话,转身走。他喊:“若溪,我不求你回头。只想说声对不起。”

我停住,没回头。我说:“听到了。走吧。”

他没再说话。我走进人群,心跳平稳。他像风吹过的影子,留不下痕迹。

车展结束,团队庆功。许墨辰请客,火锅店热气腾腾。庄婷举杯:“程姐,敬你!救场女神!”

我笑,喝了一口。许墨辰坐在对面,递水:“少喝酒。胃不好。”

我接过,低声说:“你咋老管我?”

他笑:“管你是我的特权。”

我心跳漏了一拍,赶紧低头。饭后,他送我回家。夜风凉,他外套又搭我肩上。

到楼下,他问:“车展累不累?”

“有点。”

“下次别这么拼。有我在。”

我点头,攥着外套:“谢谢。”

他笑:“老规矩。”

我看着他,眼底暖意化开。他转身走,我突然说:“许墨辰。”

他回头:“嗯?”

“有你在,我也挺好。”

他愣住,笑了。我上楼,心跳快得像擂鼓。

车展落幕,南熙城的天空蓝得透亮。我忙着整理收尾,日子像流水,清澈又平静。

那天午休,我靠窗站着。街上来往的人像画,我想起周凌川最后的样子。他瘦得像纸,眼里的光灭了。可我没回头。

手机响,赵玥语音:“若溪,周凌川走了。回北川市了。听说他跟家族和解,接手生意。”

我回:“哦。”

她急了:“你就这反应?他追你那么久,你不难受?”

“难受过。现在没了。”

她叹:“行吧。你真硬。”

我笑:“不是硬,是放下了。”

挂电话,我看着窗外。他走了也好。他的世界,我进不去。我的世界,他也不配。

下午,公司开会。许墨辰讲新计划,我认真听。他散会留我:“若溪,下周出差。有空?”

我点头:“有。”

他说:“一起去。顺便放松下。”

我笑:“好。”

他递咖啡,放红糖:“胃空喝这个。”

我接过,心暖。我说:“你咋老带糖?”

他笑:“为你带的。”

我低头,糖纸闪光。我剥开一颗,甜味化开,像他的眼神。

周末,我跟林欣逛街。她挑衣服,问:“你跟经理咋样?”

我摇头:“朋友。”

她笑:“骗鬼吧。他看你眼神不对。”

我心跳快了下,没接话。逛完回家,我靠窗坐着。夕阳洒进来,南熙城温柔得像梦。

晚上,许墨辰发消息:“明天有空?陪我买点东西。”

我回:“好。”

第二天,他开车接我。去商场,他挑了几件衬衫,问:“好看吗?”

我点头:“挺好。”

他笑:“那你帮我选。”

我挑了件深蓝的,他试穿出来。衬衫贴身,勾出肩宽腰窄。我脸热,低头说:“不错。”

他笑:“那就这件。”

结账时,他顺手拿了包红糖:“给你备着。”

我接过,心跳乱了。我说:“你老这样,我还不起。”

他认真:“不用还。陪我就够。”

我愣住,没接话。回程路上,他放音乐,车窗外的风吹进来。我看着他侧脸,突然安心。

晚上,我站在阳台。夜色深沉,星星点点。我想起周凌川的纠缠,他的爱像锁,想困住我。可许墨辰不一样。他是风,吹开我的雾。

手机响,许墨辰电话:“睡了吗?”

“没。在阳台吹风。”

他说:“别着凉。早点睡。”

我笑:“你咋老管我?”

“管你是我的特权。”

我心跳快了,低声说:“那我不管你?”

他笑:“随便管。”

挂电话,我靠着栏杆。南熙城的夜,很静。我剥开一颗糖,甜味漫开。过去是废墟,未来是新生。

周一,我走进公司。许墨辰等在门口,递水:“忙吗?”

“还好。”

“散步?”

“好。”

我们并肩走,影子拉长。我抬头看天,南熙城的蓝,像答案。我嘴角微扬,心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