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阻止爹私奔,五块钱搅黄秦淮茹婚事,易中海气到摔东西,反赚500块全院人看懵

174     2025-10-24 08:06:41

“这是哪儿?拍电影呢?”何雨柱嘟囔着坐起身,脑袋里突然涌入一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——何大清的儿子,外号傻柱,今年十六,在丰泽园当学徒,家住四九城95号院……

“秦淮茹、冉秋叶、许大茂……这不就是我昨晚跟同事吹牛逼时聊的《情满四合院》吗?”整个电视剧剧情快速在脑海闪过,何雨柱使劲掐了把大腿,疼得龇牙咧嘴。

“不对啊,我刚刚不是在和同事吃烧烤庆祝我谈下一张大单么?在喝酒吹牛逼么?哎呦,头好痛!”何雨柱只感觉背后一辆渣土车开着远光灯朝他冲来,他想动却动不了,接着全身撕裂般疼痛。

朦胧中,他看见和他一桌的其他人“嗷嗷叫”的向四周跑开,唯独他背对马路,还在手舞足蹈的吹水。

“我靠,咋回事,我不就是吹牛垂涎秦淮茹脸蛋,喜欢冉秋叶知性漂亮,羡慕许大茂么!至于用渣土车撞么?……我就这么又成了傻柱?”何雨柱在黑夜里睁开眼。

在原来的世界,他就成天被人称为“傻柱”

“检测到宿主已苏醒,系统结合开始,1%、2%……”

正懵着,脑子里突然响起个机械音:“检测到宿主灵魂与身体融合完毕,‘四合院生存系统’绑定成功。”

“系统?”何雨柱眼睛一瞪,这剧情他熟啊!所有穿越者必备!“系统,你都有啥功能?”

“本系统以宿主改变剧情任务进度给出相应奖励,请宿主注意收集来自四合院众人的情绪值,这些来自嫉妒、生气、不满等情绪值达到一定数值是可以随机转换成各种技能,若宿主不积极配合,甚至躺平,完不成任务将随机抽取宿主一份生理机能。”

“我去,要不要这么狠。”

“新手任务发布:阻止父亲何大清与白寡妇今夜前往保城。任务奖励:随机。失败惩罚:何大清将抛弃家庭,宿主未来三年工资减半。”

何雨柱心里一动,脑海中立即浮现剧情内容,何大清今晚确实要跟那个白寡妇跑,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,原主傻柱才成了院里没人管的野小子,被以易中海为首的禽兽道德绑架,成了血包。

“爸?爸你睡了吗?”他趿拉着鞋跑到外屋,借着油灯发出微光,何雨柱一下就看见何大清正往包袱里塞衣裳,动作鬼鬼祟祟的。

何大清吓了一跳,停下动作,回头瞪向何雨柱:“傻柱,你大半夜不睡觉,瞎叫唤啥?吓我一跳!”

何雨柱瞅着何大清往包袱里塞最后一件蓝布褂子,暗想,还好及时,否则这老家伙就跑了,自己的任务就没法完成了。

他突然往前一步,堵在门口,眼神亮得吓人:“爸,不心虚你怕什么?看样子你这是要和白寡妇私奔去保城吧?你听好了,要是今晚你敢踏出这房门,我明儿一早就去军管会。”

何大清手一顿,回头瞪他:“傻柱,你还管起老子了,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保城?你去军管会干什么?”

“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,只要你敢走,我就去军管会举报你弃养。”何雨柱声音不高,字字却砸在何大清心上,“我和雨水都没成年,你不管不顾跟人跑了,这在新社会叫犯法。到时候军管会的人把你抓回来,不光名声臭了,说不定还得蹲班房,你觉得白寡妇还能等你?”

“你个小兔崽子!”何大清气得抄起炕边的鸡毛掸子就扬起来,“我看你是皮痒了!”

何雨柱梗着脖子没躲,掸子终究没落在他身上。

何大清手僵在半空,胸口剧烈起伏:“我养你这么大,我走也是逼不得已,你也这么大了,我都做了安排,你就不要逼我了?”

“我不是逼你。”何雨柱垂下眼,声音软了点,“爸,我知道你想跟白寡妇好。可这事不能这么办。你现在就把她叫到家里来,咱爷仨坐下好好说。要是她真心想跟你过日子,就该认我和雨水;要是她只想让你抛家舍业,这种女人咱不攀。”

他顿了顿,抬头直视何大清:“你要是连叫她来家里的底气都没有,这事儿本就不地道。”

何大清被这话戳中了软肋,扔下鸡毛掸子,掸子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

何大清看着儿子眼里的认真,突然发现这半大的小子好像一夜之间长熟了,说话有条有理,眼神里带着股不容糊弄的劲儿。

何大清掏出一支烟,点燃抽起来,烟雾缭绕中,他闷声问:“叫她来……说啥?”

“就说你儿子想跟她商量商量往后的日子怎么过?”何雨柱走到何大清身边,“爸,真要过日子,就得光明正大。偷偷摸摸的,走不远。”

何大清没说话,狠狠的吸了一口烟,站起身往门口走:“我去叫你白姨。但你记住,你可不能发傻气,不许胡来。”

“行了,快去叫人,我又不是真的傻,我保证!”何雨柱看着何大清的背影,心里松了半截。

时间过去半个多小时,何雨柱头昏脑涨的梳理自己脑子里接收的东西。

门外传来轻叩声时,何大清拉开门,白寡妇露了出来,手里还拎着个布包,见了何雨柱,眼神有点躲闪。

“他白姨进来吧。”何大清侧身让她,声音闷闷的。

白寡妇刚跨过门槛,何雨柱突然开口,声音直愣愣的:“白寡妇,我知道你和易中海、聋老太太是一伙的。”

这话像烧红的铁水浇进水里,白寡妇猛地抬头,脸“唰”地白了,手里的布包差点掉地上。

何雨柱没看她,继续道:“你们想用我爸成分的事逼我爸走,帮你拉帮套,好让易中海他们拿捏我,是吧?”
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白寡妇的声音都发颤了,下意识攥紧衣角,手心全是汗。

何大清在一旁听傻了,手里拿着的白寡妇的行李箱直接掉在地上,他瞪着白寡妇:“傻柱说的是真的?你们……你们合计着坑我?”

“我没有……”白寡妇慌忙摆手,眼神却不敢看他。

“爸,你先别急。”何雨柱转向何大清,语气稳了稳,“你那成分的事,还有给日本人做饭的事,我昨天特意去军管会问过(心说,昨天我还没来呢,这是剧情告诉我的)。人家说,你就是个厨子,日本人拿刀逼着你干活,你敢不干?只要去说清楚,压根不算事。真要是算事,当年给日本人做过饭的厨子,还不得塞满大狱?”

何大清的眼睛亮了亮,往前凑了两步:“傻柱,你说的是真的?军管会真这么说?”

“骗你有啥好处?”何雨柱挑眉,“我吃饱了撑的,拿这事儿逗你?”

何大清盯着白寡妇,嘴唇哆嗦着,半天没说出话。合着自己这些天愁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,竟是被几个人当猴耍了!

白寡妇脸张了张嘴,想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,只能咬着嘴唇低头。

“白寡妇,”何雨柱又看向她,语气硬邦邦的,“你要是真心想跟我爸过日子,我不拦着。但有一条,必须在四九城过,哪儿也不能去。”

他顿了顿,扫了两人一眼:“你们要是敢偷偷跑,我明儿一早就去军管会,不光举报我爸弃养,还得把易中海他们撺掇你的事说清楚。到时候让军管会来评理,看谁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“我,我不走,我听清哥的。”白寡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张了张嘴,吐出几个字。

何大清喘着粗气,突然一拍大腿:“好!小白,过去你做了什么错事我不谈,就按傻柱说的办,想过日子就留下,不想过就拉倒!”

这时,何雨柱脑子里“叮”地响起系统声音:“新手试水任务完成,奖励:智力+1(原主智力5,正常人6,晕,现在才是正常人水平),体质+1(原主7,现在8),白面五十斤,‘初级厨艺精通’和‘过目不忘’技能。情绪值+20(来自白寡妇的恐慌),+15(来自何大清的震惊),当前情绪值35/100。”

何雨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,任务完成了,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。紧张过后,他不由自主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然后张开嘴巴,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。

“爸,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吧,”他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,“我可是熬了大半夜呢,现在困得要命,得赶紧去睡一会儿了。”说完,他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,脚步虚浮地朝着卧室走去。

当何雨柱再次醒来时,已是早上七点多,里外屋看了看,他发现何大清和白寡妇都不在,系统也没提示任务失败。

于是何雨柱施施然从洗脸架上拿起牙膏、牙刷准备出屋洗把脸,就在这时听到道院里一阵吵闹。

“傻柱,你爹和白寡妇跑了,你快去追!否则你和雨水可怎么过呀?”易中海一脸关切中带着刻意的焦急。

他那标志性的男中音传进屋里:“傻柱!快开门!你爹跟白寡妇跑了!再不去追就出四九城了!”

“砰砰”的敲门声紧跟着砸过来,混着邻居们的议论声,何雨柱皱了皱眉——这才几点,易中海就上赶着来刷存在感了?

何雨柱把毛巾往肩头一搭,把门拉开条缝,何雨水带着哭腔的声音就钻了进来:“哥!你快开门!易大爷说……说爸不要咱们了……嘤嘤……”

何雨柱把门彻底拉开,就见门口围了半院子人,闫埠贵背着手踮脚张望,刘海中叉着腰一脸“早就知道会这样”的表情,易中海站在最前头,手里还攥着几张皱巴巴的毛票。

何雨水一见他,立马挣脱旁边贾张氏的拉扯,扑上来抱住他的大腿,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裤腿:“哥,爸真的走了吗?我们是不是成没人要的孩子了?”

“雨水,别哭!不要听王八念经!”何雨柱弯腰把妹妹抱起来,用手胡乱擦了擦她的眼泪,“多大点事儿,天塌不了。雨水这么可爱,爸最喜欢雨水了,怎么舍得走,可能一会就回来了,不哭,再哭就不漂亮了。”

何雨水看着镇定的哥哥,不再焦急,情绪渐渐稳定下来!

易中海见何雨柱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不由的急得直跺脚:“傻柱!你咋还不着急?我这儿有五块钱,你拿着,赶紧带雨水去追你爹!能把人追回来最好,追不回来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故意叹了口气,那眼神里的“惋惜”明摆着是给周围人看的。

“哦,知道了,谢谢易大爷。”何雨柱顺手接过易中海的钱,自然的揣进兜,抱着何雨水转身就往屋里走,“雨水,哥带你洗脸,我一会给你煮红薯粥。”

“哎?傻柱,你咋不追啊?”易中海愣了,往前抢了两步,“再晚就赶不上早班火车了!”

何雨柱回头,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:“易大爷,你怎么比我还着急?还有我爸跑没跑,你咋比我还清楚?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了!”

这话像根针,戳得易中海脸色一僵:“我……我这不是听邻居说的嘛,好意提醒你……”

“易中海,提醒就不必了,你在这儿乱说什么呢?”何雨柱抱着妹妹跨进门槛,刚要关门,就听见人群后头传来何大清的声音,带着股子底气十足的硬朗:“我们家的事我们自己做主。”

众人“呼啦”一下分开条道,何大清拎着个油纸包走过来,身后跟着白寡妇,手里还提着个布袋子,看着鼓鼓囊囊的。

易中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结结巴巴地说:“何……何大清、白……?你们怎么没走?”他下意识就问,“何大清,你就不怕军管会……”

“怕军管会啥?易中海把话说清楚!”何大清把油纸包往何雨柱手里一塞,眼神冷飕飕地扫过易中海,“易中海,傻柱昨儿去军管会问得清清楚楚,我那点事压根不算啥!倒是你,易中海,回头把我前几天托你保管的信和给孩子们留的生活费还给我!”

他往前一步,腰杆挺得笔直:“我也明说了,易中海,我何大清不走了!一会我就和小白打报告领证,往后就在这院里过日子,谁也别想再撺掇啥!”

白寡妇也笑着在一旁点头,身体微微靠近何大清,顺手把布袋子往石桌上一放。

何大清接着笑着说道:“各位街坊,我何大清准备和小白领证,到时候请大家一起乐呵乐呵。”

“好啊,恭喜恭喜,办席一定记得叫我们。”众人附和着。

易中海站在原地,手心里全是汗,周围邻居看他的眼神都变了,刚才还说何大清和白寡妇一起跑了有鼻子有眼的,结果这会正主回来了,他那点心思可不就明摆着了?

闫埠贵干咳两声,拉着刘海中往后退:“既然是误会,那咱就不打扰了……”

何雨柱抱着何雨水,看着易中海那副吃瘪的样子,嘴角偷偷勾了勾。脑子里“叮”的一声:“触发易中海的羞愤情绪,情绪值+30,当前总数值65/100。”

何大清打开油纸包,里面是几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,塞给何雨水、何雨柱一人一个:“吃吧,这是你白姨特意去给你们买的。”

何雨水咬了一大口,含糊不清地问:“好吃,爸你不会不要雨水吧?”

“我怎么会不要雨水。”何大清摸了摸女儿的头,看何雨柱的眼神里多了点愧疚,“以后爸好好干活,供你们俩长大。”

易中海听了何大清的话,气的手都抖,指着何大清说不出话,最后一甩胳膊,狠狠的扭头走了,不一会易中海家就传出东西摔碎的声音。

何雨柱咬着手里的肉包子,热气混着肉香直往鼻子里钻。

他一边嚼,一边心里盘算着:丰泽园的学徒工得干好,不能丢了初级厨艺精通的本事;手里还得攒点钱,不然这院里的人一个个都把他当冤大头,今儿借油,明儿借米,后儿干脆来借人。

“叮——”脑子里的系统提示音猛地响起,吓了他一哆嗦。

【主线任务发布:截胡贾东旭与秦淮茹的婚事。

任务要求:阻止王媒婆为二人保媒,并促成贾东旭与其他女性联姻。

任务奖励:情绪值+50,‘中级格斗技巧’,粮票二十斤。

失败惩罚:贾东旭婚后将频繁向宿主索要财物,持续十年。】

何雨柱差点笑出声:“嚯,这任务来得可真是时候。”

原剧情里,这桩婚事就是院里鸡飞狗跳的开端——秦淮茹嫁进来,贾张氏天天作妖,他傻柱被当提款机用了十几年。现在有机会掐断源头,他自然不能放过。

他摸了摸兜,易中海给的五块钱还安安稳稳躺着。五块钱,在这年代可不是小数目,够他办大事。

吃过早饭,他径直往王媒婆家去。院子里,王媒婆正坐在小板凳上纳鞋底,银针在她指间翻飞。见何雨柱进来,她眯起眼笑:“哟,这不是傻柱吗?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?”

何雨柱大大方方往石凳上一坐,掏出两块水果糖递过去:“王婶子,跟您打听个事。听说您正给贾东旭保媒?”

王媒婆眼珠一转,笑得更意味深长:“是啊,你这傻小子消息还挺灵通,我是准备把秦家村的秦淮茹介绍给贾东旭,虽然那姑娘是农村的,但模样周正,勤快能干,配贾东旭还是可以的,就是贾张氏不喜欢农村的,老是让我找城里的,我这不还没和贾张氏说。”

“那您就别介绍了。”何雨柱压低声音,将五块钱塞进她手里,“王婶,这钱你拿着,你把秦淮茹介绍给我,我不嫌弃她是农村的,而且我和贾东旭虽然都是学徒,但贾东旭可是在轧钢厂上班,是有工资的,他不像我们学厨的,很快就能转正,你想想这条件指定要更好的姑娘才配得上啊。对了我听说你那侄女王二丫,不是也到了结婚的年龄,论模样、论能干,哪点不比秦淮茹强?”

王媒婆掂量着手里的钱,脸上笑开了花:“你这小子,小小年纪就想找婆娘了。不过你倒是你提醒了我,我还真没想到二丫。行,就听你的!二丫配东旭,确实更合适!”

何雨柱心说,‘王二丫那身材和贾张氏有的一比,煤气罐成精,大圆脸看着就解饿,可是在供销社上班,条件好,就是脾气不好,配贾东旭绝对不会受欺负。’

何雨柱刚走出王媒婆家,系统提示音就响了:【情绪值+10(来自王媒婆的惊喜)】

何雨柱心里暗喜——这钱花得值。他转身直奔丰泽园,找到了师父李善民。老爷子正颠着炒锅,锅里油花“滋啦”作响。见何雨柱进来,他抬眼问:“傻柱,今儿又不用上班,跑回来干啥?”

何雨柱端着一杯凉茶,小心翼翼地递到李善民手边。

“师父,我想重新上学。”他说得很认真,眼神里带着一种少有的坚定。

李善民接过茶,嘬了两口,没急着回答,只是抬眼看他:“上学?你小子这是想一出是一出,你和你爸说了么?”

“没那,我寻思着你同意了,我再和他说。”

“你小子啥时候脑袋瓜子不迷糊了,这不是挺灵光的吗?你说说怎么突然想读书了?”

何雨柱挠挠头,嘿嘿一笑:“师父,干厨子是手艺,可现在是新时代了,我想学习更多知识,不想总被人叫傻柱。再说了,学习的知识多了,也会开阔眼界,就算往后记菜谱、记账、研究新菜也方便,更能做好食材的搭配、相克相宜、营养互补等,提高厨艺水平。”

李善民盯着他看了几秒,像是在判断他是不是一时兴起。见他神色笃定,老爷子脸上渐渐露出笑意:“你能有这心思,师父高兴。不过——”他话锋一转,“上学可以,但不能耽误灶上的活。明儿早上你早点来,我先考考你手艺,要是退步了,上学的事就先搁着。”

何雨柱拍着胸脯:“师父您放心,我现在感觉手艺不但没退步,还比以前更稳了!”

“去去去,快回家休息,别耽误我做事,明天见真章的。”李善民把何雨柱赶出后厨。

从丰泽园出来时,何雨柱没直接回四合院,而是往轧钢厂的方向走——这个点,父亲何大清正好下班。

厂门口人来人往,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三三两两往外走。何雨柱一眼就看见何大清,他正背着工具包,手里拎着饭盒。

“爸。”何雨柱快步迎上去接过何大清手里的东西。

何大清愣了一下,问道:“你咋来了?不回院里做饭,跑这儿晃悠啥?”

两人沿着路边慢慢走,何雨柱开门见山:“我想重新上学,跟您说一声。”

何大清的脚步顿住了,眉头拧成个疙瘩:“上学?你都十六了,按理说还能去,只是你这么大年纪和一群八九岁的娃娃一起上学,你能受得了。再说你现在在丰泽园学厨子多好,多少人羡慕你能进大饭庄?”

“爸,羡慕归羡慕,没文化总被人拿捏。”何雨柱声音稳了稳,“上次院里开会,刘海中就拿刘光齐和我对比,阴阳怪气半天。我不想一辈子被人叫‘傻柱’,更不想以后连个遗憾,只要你同意我上学就行。”

何大清沉默了一会儿:“行,你想上学没问题,不过你得过了我师兄那关才行,他同意,我就没意见。”

“爸,我师父明天会考核我,他说了,我只要通过考核,他不仅会同意我上学,还会帮我介绍学校校长。”

何大清摆摆手:“你要折腾就折腾吧,只要你能学好。记住,书要读,厨子的手艺也不能丢——那是咱老何家的根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何雨柱点头第二天一早,天还没亮,丰泽园后厨已经热气腾腾。

李善民站在灶台前,袖子卷到胳膊肘,手里拿着一把长柄勺,目光如炬:“今儿给你个难题,不做川菜,你做一道你爸的拿手菜‘葱烧海参’。记得火候、调味、收汁,一个都不能差。”

何雨柱没想到师父还挺可爱的,于是发挥出他初级厨师技能,利索地挽起袖子,把泡发好的海参冲洗干净,切成均匀的段,葱姜切丝备用。灶火一旺,锅里的油“滋啦”作响,他先将葱姜爆香,海参下锅快速翻炒,加入酱油、料酒、糖和少许高汤,盖上锅盖焖片刻。

李善民在一旁眯着眼观察,时不时用勺子拨一下锅里的汤汁,像在衡量浓稠度。

“火再收一分,别让汤汁太稀。”他提醒道。

何雨柱应了一声,手底下迅速调整火候,手腕一抖,锅铲带着海参在锅中翻起,汤汁渐渐裹住食材,色泽油亮,香气四溢。最后撒上少许葱花,出锅装盘。

李善民夹了一块放进嘴里,咀嚼片刻,眉头慢慢舒展开来:“嗯,味道醇厚,海参爽滑不柴,汁收得刚好。已经有初级厨师的水平了,比你大师兄水平都好。不错,没丢师父的脸。”

何雨柱咧嘴一笑:“那上学的事……”

“等会儿我给你写封介绍信,带你去见红星小学的张校长。”李善民把勺子往灶台上一放,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,“记住,书要读,菜也要炒好。咱们厨子,脑子和手都得灵。”

何雨柱重重点头,心里一阵热乎——这一步走对了,往后的路,就更宽了。

揣着师父写好的介绍信,何雨柱脚步轻快地往红星小学赶。‘等着我亮瞎你们的眼,我不仅上学,我还要跳级,这几天在图书馆看的内容,这个时期的学习内容太简单了,凭着我过目不忘的技能,学习还真是小case。’

刚拐过街角,就听见一阵凄厉的哭喊声。循声望去,一个穿蓝布褂子的小姑娘被三条野狗呲着牙围着,跌坐在地,怀里的书本散落一地。她抱着头,哭得声音发颤:“救命啊……谁来救救我……”

何雨柱想都没想,就顺手抄起路边一根小孩胳膊粗的棍子就冲过去,大喝一声:“滚开!”棍子抡得虎虎生风,先是横挡在姑娘身前隔开野狗,接着反手一棍扫向最凶的那条黄狗,打得它“嗷”一声惨叫,另外两条见势不妙,夹着尾巴就往胡同深处钻。

何雨柱喘着气拄着棍子回头,见姑娘还瘫在地上,裤腿破了个洞,膝盖渗着血,脸蛋哭得通红。

“你没事吧?还能走么?”何雨柱伸手把她拉起来,又把棍子靠在墙边,“我送你去诊所。”

冉秋叶抬起头,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穿着粗布褂子,额角沾着汗却眼神亮得像星子的小伙子,刚才他挥棍护着自己的样子,竟有点像话本里的江湖侠客。她红着脸点头:“谢谢你……我叫冉秋叶。”

“我叫何雨柱。”他弯腰捡起散落的书本递过去,“走吧,诊所不远,就在前面巷口。”

路上,冉秋叶攥着书本小声问:“你……你这是要去哪?”

“去红星小学找张校长,想插班上学。”何雨柱挠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。

冉秋叶眼睛一亮:“张校长是我舅舅!我带你去找他,正好省得你打听路。”

何雨柱也愣了——这缘分,来得也太巧了。

冉秋叶带着何雨柱往学校走时,小短腿迈得飞快,裤腿破洞里露出的膝盖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但她倔强的大步走着。嘴唇紧紧抿着。

过了好久,冉秋叶仰着通红的小脸看何雨柱:“大哥哥,你真的要去我舅舅学校读书呀?”

九岁的小姑娘梳着羊角辫,声音还带着奶气,刚才被野狗吓坏的模样还没完全褪去,睫毛上甚至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珠,像只受惊的小鹿。

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模样,放缓脚步配合她的速度,笑道:“是啊,你舅舅要是不让我读,秋叶妹妹可得帮我说句好话。”

“我舅舅可好了!”冉秋叶立刻挺起小胸脯,“他最疼我了,你救了我,他肯定会答应的!”

两人说着话,很快就到了红星学校门口。红砖门柱上刷着“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”的标语,门口的传达室大爷见冉秋叶回来了,还瘸着腿,连忙探出头:“哎呀,秋叶?你这是咋回事啊,这是?”

“李大爷,我被几条野狗追,是这位何雨柱大哥哥救了我!我要找校长。”冉秋叶仰着脖子喊,小脸上满是对何雨柱的崇拜。

“张校长,刚到,应在办公室,你们去吧!”

何雨柱笑着跟大爷点了点头,跟着冉秋叶往办公室走去。最东头的办公室门虚掩着,冉秋叶踮起脚尖推开门,脆生生地喊:“舅舅!”

张启山正趴在桌上看文件,闻言抬头,眼镜滑到了鼻尖上,看到冉秋叶的模样,手里的红笔“啪嗒”掉在纸上,洇开一个红团:“哎哟我的小祖宗!这是咋了?膝盖咋破了?”

“舅舅,我没事!”冉秋叶跑到他身边,拉着他的袖子晃,“是这位何大哥哥救了我,他把野狗都打跑了!”

张启山这才注意到门口的何雨柱,连忙站起身,四十多岁的人,腰板挺得笔直,快步走过来握住何雨柱的手:“这位小同志,真是太感谢了!秋叶这孩子胆小,今天要是没你……”

“张校长客气了,举手之劳。”何雨柱被他握得有点不好意思,从怀里掏出介绍信,“我叫何雨柱,是丰泽园李善民师傅的徒弟,想来学校插班读书,这是我师父的信。”

张启山接过信,扶了扶眼镜仔细看,眉头渐渐舒展。李善民的名声在京城餐饮界响亮,他早年跟李师傅吃过饭,知道这人脾气倔,能让他写介绍信的,品行定然不差。

“小何同志想读书是好事啊。”张启山把信放在桌上,打量着何雨柱,“你以前在咱们学校读过?”

“嗯,我以前确实读过,不过读到二年级就退学了,家里那会儿困难。”何雨柱老实回答。

张启山点点头,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口茶:“按规矩,你退学这些年,得从低年级重学。这样吧,我安排你去二年级插班,先适应适应?”

“舅舅!何雨柱哥哥可厉害了!”冉秋叶在一旁插嘴,小胳膊比划着,“路上,他说他会初中的课呢!”

张启山被外甥女逗笑了,捏了捏她的脸蛋:“你这小丫头,知道啥叫初中的课?”转而看向何雨柱,语气温和却带着审慎,“小何同志,不是我不信你,读书这事儿得一步一步来。二年级的课程虽然简单,但打好基础很重要。”

何雨柱知道这话在理,但他实在没功夫从二年级耗起。他笑了笑,语气诚恳却坚定:“张校长,我真不是说大话。虽然这几年没上学,但我一直没闲着,图书馆的小学课本我都看完了,初中的也啃得差不多了。您要是不信,当场考我就行,小学、初中的题都行,要是过不了关,我立马去二年级报到,绝无二话。”

这话一出,别说张启山,冉秋叶都瞪圆了眼睛,小嘴巴张成了“O”型。她虽然不懂初中课程有多难,但也知道那是大哥哥大姐姐才学的东西。

张启山盯着何雨柱看了半晌,见他眼神坦荡,不像是吹牛,心里也犯了嘀咕。他教了二十多年书,见过聪明的孩子,但从没见过这么“敢说”的。一个只读到二年级的人,说自己能考初中的题?

“好!”张启山一咬牙,“既然你有这信心,我就给你个机会。”

“王主任,把小学六年级和初中一、二年级的语文、数学、史地老师都叫到我办公室,越快越好!”

安排好事情,张校长回到办公室,指着旁边的椅子:“小何同志坐,老师们马上到。秋叶,你去医务室,让医生帮你检查一下,处置伤口。”

冉秋叶脆生生地应着去了医务室。

没到五分钟,校长办公室就挤了五六个老师。教六年级数学的赵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,背有点驼,手里还攥着个算盘;教初中语文的周老师戴着眼镜,斯斯文文的,是学校出了名的严师;还有教史地的王老师,年轻有活力。

“张校长,这是咋了?把我们都叫过来,有什么事?一会还要上课!”赵老师开口道。

张启山指了指何雨柱:“这位是何雨柱同志,想插班上学,说自己自学完了初中课程,要考初中毕业试。麻烦各位出套题,小学六年级到初二的,考一考。”

“啥?”赵老师差点把算盘掉地上,“从二年级跳到初二?这不是胡闹吗?”

周老师推了推眼镜,打量着何雨柱:“何同志,初中课程可不简单,尤其语文的文言文和数学的代数几何,你确定要考?”

何雨柱站起身,冲各位老师鞠了一躬:“麻烦各位老师了,我准备好了。”

“那就用上一年的期末考题,重点考语文数学这样最快。”有老师建议道。

“可以,那就把各科卷子找出来”

十几分钟后,厚厚的一沓卷子摞在何雨柱面前。张启山把钢笔递给他:“这是从二年级到初二的试卷,你慢慢答。”

何雨柱深吸一口气,拿起笔。他这几天泡在图书馆,那些课本内容早就刻在了脑子里,此刻下笔如有神助。六年级的语文题,看拼音写词语、课文填空,简直是小儿科;数学(算数)题里的鸡兔同笼、工程问题,他扫一眼就知道解法。

赵老师凑过来看他答数学卷,越看眉头皱得越紧,嘴里念念有词:“这鸡兔同笼用方程解倒是简单,可他咋连算术法都写得这么清楚?”见何雨柱答到初二的几何题,辅助线画得又快又准,老头忍不住咂舌,“这小子,有点东西啊。”

周老师则盯着他的语文卷,看到文言文翻译那栏,《论语》里“三人行必有我师焉”那句,何雨柱不光译得准确,还在旁边写了句批注:“圣人之道,在谦虚好学,于实践中求知。”周老师眼睛一亮,冲张启山使了个眼色,那眼神里带着惊讶。

王老师最年轻,好奇心也重,见何雨柱答史地题,笔走龙蛇,从鸦片战争的时间到长江的发源地,从各省简称到世界最高峰,没一个错的,忍不住小声跟旁边的老师说:“他是不是背过地图册啊?这也太熟了!”

何雨柱越答越顺,感觉脑子里的知识像开了闸的洪水,源源不断地涌出来。两个小时后,他放下笔,把卷子整理好推过去:“各位老师,我答完了。”

“这就完了?”赵老师拿起初二的数学卷,戴上老花镜仔细看,越看越激动,烟袋锅在桌上磕得邦邦响,“好家伙!最后一道附加题,用三角函数解梯形高度,这可是高中才学的内容,他咋会?步骤还一点没错!”

周老师批改语文卷,看到那篇议论文,字迹工整,论点清晰,引经据典,最后一句“穷不坠青云之志,愚则求圣贤之道”更是让她拍案叫绝:“这文章,比初三尖子生写得都好!”

王老师拿着史地卷,手指在地图上点:“全对!连最偏的知识点都没漏!这水平,考高中都够了!”

老师们你一言我一语,语气里全是惊叹。张启山接过成绩单,手指都在抖,一行行看下去——小学六年级各科满分,初一各科满分,初二数学、史地满分,语文98分(扣的两分在作文上)!

“不错!真是不错啊!”张启山猛地站起来,在办公室里踱了两圈,转身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,“小何同志,不,何同学!从明天起,你就是初三(一)班的学生了!我明天亲自带你去报到!”

就在这时,何雨柱脑子里突然“叮”的一声:

【检测到宿主完成隐藏任务:以超越时代的学习能力通过入学考核,打破固有认知。】

【任务评级:完美。】

【奖励:抽奖机会一次。是否立即抽取?】

“抽奖!”何雨柱在心里默念。

【恭喜宿主获得技能:形意拳精通(包含三体式桩功、五行拳实战技巧及基础内力运转法门)。】

一股热流瞬间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,脑子里多了无数招式要领——劈拳似斧,崩拳似箭,钻拳似电……仿佛练了十几年形意拳,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沉稳的力道。

何雨柱悄悄握了握拳,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,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,比之前那点格斗技巧扎实太多。

“何同学?何同学?”张启山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。

“啊,张校长,我一时激动,我没事。”何雨柱回过神,脸上露出笑容,“谢谢您和各位老师。”

张启山对何雨柱很满意,于是又叮嘱他开学的注意事项。然后安排王主任帮着何雨柱办理了入学手续,还让人把初三课本抱来一套给何雨柱。何雨柱也直接交了书本费!

“明天就可以上学了,厨艺也不能丢下,毕竟美食也是不可辜负的。既然来到这个世界,我就一定要改写傻柱的人生,做一个不一样的傻柱!对了,今天能遇到小时候的冉秋叶也是一段缘分,不想了。先回家!”何雨柱很开心自己的改变。

何雨柱抱着一摞崭新的课本走出红星学校时,日头已近晌午,9月的天气,热的似火,蝉鸣声此起彼伏,透着一股子燥热。但何雨柱心里头敞亮,脚步轻快,路过供销社时,还特意买了几块米老鼠糖,准备给雨水吃。

一进院门,好家伙!中院的树荫下挤满了人。

贾家摆了张方桌,上面铺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,放着瓜子、花生和两碗水。

贾张氏穿着件新做的灰布褂子,脸上堆着褶子笑,正拉着个姑娘的手说得热乎;王媒婆就坐在对面,手里摇着把蒲扇,时不时插句话,眼睛笑成了一条缝;贾东旭则蔫头耷脑地坐在他妈另一侧,一脸不情愿,像是谁欠他钱不还似的。

那姑娘穿着件碎花的确良衬衫,黑裤子,梳着齐耳短发,身量不矮,肩膀宽宽的,脸蛋圆圆的,看着确实壮实,眉眼倒还算周正,正是王媒婆的侄女王二丫——看这架势,是来相看的。

何雨柱刚想回屋,就被闫埠贵一把拉住:“傻柱,回来了?快看看,贾家这是要定亲了!”

“哦?这么快?”何雨柱故作惊讶,心里却明镜似的——王媒婆拿了他的钱,肯定卯足了劲促成这门亲。

“不快能行吗?”阎埠贵压低声音,用胳膊肘捅了捅他,“听说王二丫是供销社的售货员,正经的好工作!贾家这是捡着宝了!如果他们不成,我都想让解成试试!”

“我去,闫老师,你这考虑的也太早了点吧,解成比我还小四岁,你这也太急了,女大三抱金砖,你让解成抱多少块?”

二人正说着,贾张氏一眼瞥见何雨柱,脸上的笑顿时淡了几分,但想到今天是正事,又强行挤出笑容:“哟,傻柱回来了?你这没妈,爹差点跑了的,来给你东旭哥做个见证!”

王二丫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何雨柱,礼貌地点了点头,眼神里却带着点好奇——这就是姑姑说的,那个撺掇她来相看的小伙子?看着倒挺精神。

“老贾啊,你快上来看看吧,你那肥猪娘们又作妖了,这要是把东旭哥的婚事搞没了,你家可就断根了!”何雨柱直接叫起魂来。

“你,你个兔崽子,你抢我话!我,我……”贾张氏直接从凳子上跳起,直接被何雨柱搞爆了。

“贾嫂子,坐下,让人看笑话,大事要紧”易中海直接拉住蹦跳的贾张氏。

贾张氏气呼呼的坐下,又转脸面带笑容的对王二丫说道,“二丫,没吓到你吧,我平时脾气很好,都是让这臭小子气的,莫怪莫怪!”

“贾婶,没事,我在供销社什么样的人都见过,您也别生气!”

贾张氏听着王二丫的话,感觉气顺了。

何雨柱看贾张氏消停了,于是冲易中海点了点头,就想往自己屋走,却被王媒婆喊住了:“柱子别急着走啊!你东旭哥这事儿,你不也帮着操心了吗?今儿定了,你也高兴高兴!”

这话把何雨柱架在了中间,他只能停下脚步,站在一旁看戏。

“二丫啊,你看我家东旭,”贾张氏又拉过王二丫的手,拍了拍,声音拔高了八度,像是怕全院人听不见,“高高瘦瘦的,浓眉大眼,在轧钢厂上班,很快就成正式工了!到时候一个月工资最少也有二十七块五!多少姑娘盯着呢!”

王二丫红着脸低下头,偷偷瞟了贾东旭一眼。她在供销社上班,虽然见过的年轻小伙不少,但像贾东旭这样高高瘦瘦、看着有点斯文气的,还真不多,心里早就愿意了,只是姑娘家不好意思说。

“妈!”贾东旭皱着眉,不耐烦地喊了一声,“你说这干啥……”

“我不说谁说?”贾张氏回头瞪了他一眼,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,“给我坐好了!没个正经样!”

贾东旭吃痛,嘴撇了撇,没敢再说话,只是看向王二丫的眼神里,满是嫌弃——这王二丫看着比他妈还壮实,脸盘子跟个面盆似的,一点也不好看!要不是他妈逼着,他死也不来相看!

王媒婆看出贾东旭的不情愿,赶紧打圆场:“东旭这孩子,就是腼腆!二丫啊,男人就得找这样的,老实,不惹事,疼人!”

“就是就是!”贾张氏连忙接话,又转向王二丫,“二丫在供销社上班,那更是好!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,往后家里买个油盐酱醋,还能方便点不是?”她说着,眼睛瞟了瞟王二丫的身板,心里乐开了花——这么壮实,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料!还能干活,娶回来肯定不吃亏!

王二丫被夸得脸更红了,小声说:“婶子过奖了,我那工作也没啥……”

“咋没啥?”贾张氏提高了嗓门,“八大员,这可是金饭碗!比农村户口强百倍!”她最看重的就是这一点——儿子娶个城里的媳妇,往后在院里说话都硬气!

王媒婆见火候差不多了,清了清嗓子:“老姐姐,二丫,既然相看得差不多,咱就说说正事?彩礼和嫁妆的事,得敲定了。”

贾张氏脸上的笑更浓了,搓了搓手:“对对对,说正事!王大妹子,你是媒人,你说个数!”

王媒婆看了看王二丫,又看了看贾张氏,慢悠悠地说:“按咱们这儿的规矩,彩礼嘛,三转一响肯定是要有的,像手表、自行车这些太金贵,就不说了。不过,缝纫机得有一台,布料得十尺,棉花二十斤,再加上五十块钱彩礼,不算多吧?”

这话一出,贾张氏脸上的笑僵住了,眼睛瞪得溜圆:“啥?五十块?还要缝纫机?王大妹子,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!”

“我这咋是狮子大开口?”王媒婆把脸一沉,扇子也不摇了,“二丫可是有工作的,多少人家盯着呢!五十块钱加台缝纫机,真不多!你打听打听,谁家嫁有工作的姑娘,彩礼不比这高?”

“可……可我家东旭刚上班没几年,哪有那么多钱?”贾张氏急了,声音也尖了,“缝纫机得一百多块呢!再加五十块彩礼,这不是要我的命吗?”

“妈……”贾东旭在旁边嘟囔,“我就说不行吧……”

“你闭嘴!”贾张氏回头又是一瞪,“没你的事!”

王二丫见状,咬了咬嘴唇,突然开口了:“姑,婶子,彩礼我可以少要。”

“二丫!”王媒婆急了,“你咋……”

“没事姑。”王二丫拉住她,看向贾张氏,认真地说,“婶子,我看东旭哥人不错,彩礼我不要五十,四十就行,缝纫机也不用买新的,要是有旧的,能缝补衣裳就行。”

她心里是真看上贾东旭了,觉得只要能成,少要点彩礼不算啥——她工资不低,不在乎这点钱。

贾张氏一听,眼睛瞬间亮了:“真的?二丫你说的是真的?”

“嗯。”王二丫点点头,脸更红了。

“哎哟!还得是二丫这孩子,真是懂事!”贾张氏笑得眼睛都没了,一把拉住她的手,“好孩子!真是个明事理的!就冲你这话,这门亲我定了!”

王媒婆虽然心疼侄女少要了钱,但见事已成定局,也只能叹了口气:“行吧,既然二丫都这么说了,就按四十块来!不过,嫁妆方面,我们二丫也不能亏了,棉被得三床,褥子两床,还有她攒的那些布票、糖票,都给她带着!”

“行行行!三床就三床!”贾张氏满口答应,心里盘算着——少了十块彩礼,还省了自行车和收音机,值了!

眼看就要敲定,贾东旭突然低声对贾张氏说道:“妈,二丫不漂亮,我不同意!”

所有人都愣住了,齐刷刷地看向他。

贾张氏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就黑了,伸手就拧住他的胳膊:“你说啥?再说一遍!”

“我说我不同意!”贾东旭疼得龇牙咧嘴,却梗着脖子不肯低头,“我不喜欢她!我要娶漂亮的!”

“漂亮的能当饭吃吗?”贾张氏气得脸通红,“我告诉你贾东旭,王二丫可是八大员之一!你分不清好赖是不是?”

“我不管!我就喜欢漂亮的!”贾东旭耍起了无赖。

“你放屁!”贾张氏气得抬手就要打,被旁边的易中海一把拦住了。

“贾嫂子,消消气,有话好好说。”易中海劝道,又转向贾东旭,“东旭,婚姻大事,不是儿戏。二丫姑娘挺好的,踏实能干,又是工人,往后能帮衬家里,这是多好的事?”

“我不管!我就是不乐意!”贾东旭把脸扭到一边,一副“死猪不怕开水烫”的样子。

王二丫的脸瞬间变得通红,眼里涌上了泪水——长这么大,还没人这么嫌弃过她!她咬着嘴唇,强忍着没哭出来,转身就想走:“姑,我们走吧,人家不乐意,咱也别上赶着了。”

“二丫别走啊!”王媒婆急了,拉住她,又冲贾东旭吼道,“贾东旭你个臭小子!给脸不要脸是不是?我侄女哪里配不上你?论工作,她比你强;论模样,她周周正正;论能干,她能顶半个小子!你还想找啥样的?”

“就是!”旁边围观的一个大妈看不下去了,帮腔道,“东旭这孩子,太不懂事了!二丫多好的姑娘!你不相看,我们家铁子也到结婚年龄了,要不我们相看相看。”

“是啊,过了这村没这店了!八大员,上哪有这好事。”另一个大爷也跟着说。

贾东旭被众人说得脸上挂不住,梗着脖子还想反驳,被贾张氏狠狠瞪了回去。

贾张氏拉着王二丫的手,拍了又拍:“二丫,你别往心里去,这浑小子就是被我惯坏了,说话不过脑子!我劝劝他,等他想明白了,保准后悔!”

场面有些僵住了,这时易中海清了清嗓子,踱到贾东旭身边,一副长辈的架子,高声道:“东旭啊,作为你师父,听我一句劝,男人得有担当。二丫姑娘愿意降彩礼,是看得起你,你别不知好歹。再说了,婚姻过日子,讲究的是实实在在,光看模样能当饭吃?”

“这姑娘我看行,你小子要是不娶,也别认我这个师傅了!”易中海又用只有贾东旭能听到的声音说道。

贾东旭被易中海那句“别认我这个师傅”堵得哑口无言,耷拉着脑袋,如同鸭子被捏住喉咙,‘嘎’的没声了,他知道,在轧钢厂,易中海虽是钳工,却人面广、有威望,自己能进厂子当学徒,全靠师傅提携。真要是闹翻了,他这饭碗能不能保住都两说。

“我……我同意。”贾东旭磨磨蹭蹭地吐出四个字,那表情,比死了亲爹还难受。

“哎!这就对了嘛!”贾张氏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堆成了山,一把拉住王二丫的手,“二丫,你看,东旭这孩子就是嘴硬心软!走,让他跟你去开证明,今儿就把证领了,省得夜长梦多!”

王二丫红着脸,偷偷看了贾东旭一眼,见他虽不情愿,却没再反驳,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王媒婆也松了口气,推了贾东旭一把:“还愣着干啥?快带二丫去街道办!记住,路上给二丫买根冰棍,人家姑娘可受委屈了!”

贾东旭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,王二丫低着头跟在他身后,两人一前一后往院外走,贾东旭那背影,怎么看都不像去领证的新人,反倒像要被押去刑场的犯人。

“老易,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!”贾张氏见人走远了,连忙拉着易中海的手,脸上的感激藏都藏不住,“要不是你,这浑小子还不知道要闹到啥时候!”

易中海摆摆手:“贾嫂子,说这些干啥,东旭是我徒弟,贾哥临走托付我照顾东旭……东旭年轻,不懂事,慢慢就明白了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贾张氏,“既然证都要领了,婚宴的事也得抓紧办。周末就办,时间有点紧,你得好好盘算盘算。”

“哎,我知道!”贾张氏拍着胸脯,“不就是请顿饭吗?简单!我买点肉,割两斤韭菜,包点饺子,再炒几个菜,让院里的街坊都过来热闹热闹就行!”她心里打着小算盘——能省一点是一点。

易中海点点头:“也行,家常便饭,图个喜气。到时候要是人手不够,跟我说一声,我让柱子过来搭把手,他在丰泽园学徒,炒菜还是有点手艺的。”

贾张氏一听这话,眼睛亮了——让傻柱帮忙,不就省了请厨子的钱?连忙点头:“那敢情好!还是老易你想得周到!”

这边贾家忙着张罗婚事,那边何雨柱已经回了屋。他刚放下课本,就听见后院传来聋老太的咳嗽声,想起早上自己把身体不舒服的妹妹何雨水送去聋老太太那了,这会儿怕是还在那。

何雨柱出了门,往后院走。聋老太耳朵背,见何雨柱进来,扯着嗓子喊:“傻柱子?雨水在这儿呢,正给我捶背呢!”

九岁的何雨水扎着两个小辫子,正踮着脚尖给聋老太捶肩膀,见哥哥来了,眼睛一亮:“哥!”

“不热了,走吧,回家吃饭了。”何雨柱走过去,摸了摸妹妹的头,又冲聋老太说,“老太太,谢谢你,我们先回去了,下午再来看您。”

聋老太摆了摆手,笑眯眯地看着何雨柱:“傻柱,这傻小子变得越来越懂事了。”

何雨柱牵着何雨水往中院走,从兜里掏出块米老鼠糖——这是他早上路过供销社时特意买的,知道妹妹喜欢。

“哇!米老鼠!”何雨水眼睛瞪得溜圆,接过糖纸,小心翼翼地剥开,舔了一口,甜得眯起了眼,“哥,你真好!”

“好吃就拿着,回家哥给你做好吃的。”何雨柱笑着说。

回到家,何雨柱系上围裙就进了厨房。他从缸里舀了两碗米,淘洗干净下锅蒸上,又拿出两个土豆,擦成丝,用清水淘去淀粉;从柜子里摸出一小块猪油渣,这是他前几天从丰泽园带回来的,省着没舍得吃。

“哥,我帮你烧火!”何雨水搬了个小板凳,坐在灶台前,拿起火柴就往灶膛里塞。

“小心点,别烫着。”何雨柱叮嘱了一句,锅里倒油,油热后下土豆丝,加了点醋和盐,翻炒几下就出锅,香气瞬间弥漫开来;接着又把油渣扔进锅里,爆出香味后放白菜,大火快炒,最后撒点葱花,又是一盘好菜。

米饭刚蒸好,何雨柱就把菜端上桌,兄妹俩坐在小桌前,吃得热火朝天。

“哥,这土豆丝真好吃!比爸做的还香!”何雨水嘴里塞得鼓鼓的,含糊不清地说。

“好吃就多吃点。”何雨柱给她夹了一筷子油渣白菜,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

就在这时,院门口传来脚步声,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大嗓门:“傻柱!雨水!爸回来了!”

何雨柱和何雨水同时抬头,只见何大清拎着个布包,身后跟着个穿着碎花褂子的女人——正是白寡妇。

更让何雨柱皱眉的是,白寡妇身后还跟着两个半大的男孩,一个看着十五六岁,一个十三四岁,都瘦高个,穿着洗得发白的褂子,眼神里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油滑。

这就是白寡妇前夫的两个儿子?何雨柱心里想着。

“爸!”何雨水喊了一声,却没像往常那样扑过去,只是怯生生地看着白寡妇和那两个男孩。

何大清脸上带着点不自然的笑:“傻柱,雨水,这是……你白阿姨,还有她两个儿子,大宝和小宝。以后,咱们就一起住了。”

白寡妇挤出个笑容,拉了拉身边的男孩:“大宝,小宝,叫人。”

“傻柱哥好,雨水妹妹好。”大宝和小宝异口同声地喊道,声音倒是挺甜,眼神却飞快地扫过屋里的陈设,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,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。

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——这俩小子,看着就不是善茬。他不动声色地往何雨水身边靠了靠,淡淡地点了点头:“进来吧。”

何大清把布包往桌上一放,搓了搓手:“柱子,我跟你白阿姨商量好了,以后就搬回来住,家里人多,热闹。”

“爸,你安排就行,只要和平相处就好。对了,今天我已经入学了,明天就和雨水一起上学了,我开始去红星学校上初三,准备考高中。”何雨柱没接他的话,直接把自己上学的事说了——他不想跟这白寡妇虚与委蛇。

“啥?你入学了?真的?”何大清眼睛一亮,惊讶地看着他,“你师父李善民同意了?”他知道儿子在丰泽园学徒,本以为这辈子就跟锅碗瓢盆打交道了。

“嗯,师父帮我写了介绍信,张校长也同意了。”何雨柱平静地说。

“好!好!好!”何大清连说三个好,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,“你可得好好学!将来有文化了,比爸有出息!”

白寡妇也跟着附和:“柱子真是有上进心,比我们家大宝小宝强多了。”

大宝和小宝低着头,嘴里“嗯嗯”地应着,眼里却闪过一丝算计的光——这傻柱还能上学?要是能让他出点丑,在学校待不下去,岂不是能出口气?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坏主意。

何雨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心里冷笑——想跟我玩花样?你们还嫩了点。

“对了,爸,家里就三间房,现在人多了,咋住啊?”何雨柱故意问道。

何大清早就想好了:“我跟你白阿姨住东屋;大宝小宝住西屋;你和雨水住中间这屋,我看这屋层高够,下午找人来打个阁楼,雨水住楼上,你住楼下。等雨水再大点,就搬到耳房去。”

“好啊,我要跟哥住一起!”何雨水立刻喊道,紧紧拉住何雨柱的衣角。她从小就跟哥哥亲,一想到要跟那两个陌生的大男孩住在一个院里,就害怕。

“先这么住着,等以后条件好了再说。”

白寡妇也连忙说:“这样安排挺好,就是委屈傻柱和雨水了。”

何雨柱没说话,只是低头给何雨水夹了块油渣。他知道,从今天起,这个家彻底不平静了。这白寡妇和她的两个儿子,怕是来者不善。

正说着,大宝突然开口了,脸上带着“乖巧”的笑:“傻柱哥,你真厉害,还能去上初三。我和我弟很小就没念书了,以后我们有啥不懂的,能不能问问你啊?”

小宝也跟着点头:“是啊傻柱哥,你可得多教教我们。”

何雨柱抬眼,对上两人看似真诚的目光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“行啊,只要你们肯学,我就教。”

他倒要看看,这两个小子想耍什么花招。

午饭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结束。何大清和白寡妇忙着收拾东西,安排住处;大宝和小宝则假装帮忙,实则在屋里屋外转悠,眼神不停地瞟着能藏东西的角落;何雨柱则带着何雨水,把她的书本和衣服都整理出来,准备下午搭阁楼用。

何雨柱一边叠衣服,一边用余光观察着那两个男孩。大宝看似在帮着搬桌子,手指却在抽屉上碰了碰;小宝假装看墙上的年画,脚却往米缸边挪了挪。

“哥,他们是不是坏人啊?”何雨水凑到何雨柱耳边,小声问,眼里满是害怕。

“别怕,有哥在,没人敢欺负你。”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头,声音沉稳,“下午哥去丰泽园,你在家乖乖的休息,明天开始,哥和你一起上学。”

“嗯!”何雨水重重地点头。

何雨柱深吸一口气,心里做好了准备。不管是院里的,还是家里新来的,谁要是搅得他不得安宁,他都奉陪到底。

他现在有手艺,能上学,还有形意拳傍身,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了。

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何雨柱就起了床。

做好粥、窝头和咸菜,特别给妹妹何雨水蒸了两个馒头,又煎了个鸡蛋——这鸡蛋是他特意从丰泽园带回来的,给妹妹补补营养。

“哥,你真好。”何雨水啃着馒头吃着鸡蛋,小脸上满是幸福。

“快吃,我们去学校。”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,自己则啃了个窝头,好久没吃粗粮,感觉还不错,背上书包就带着妹妹出门了。这时何大清和白寡妇几人才起床。

红星学校的校门口已经有不少学生了,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,背着军绿色的书包,叽叽喳喳地说着话。何雨柱送何雨水到小学部二年级教室门口,又叮嘱了几句,才转身往初三(一)班走去。

刚走到教室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琅琅的读书声。何雨柱深吸一口气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,读书声戛然而止。

“这位是何雨柱同学,以后就在我们班了,大家欢迎。”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,姓刘,戴着副黑框眼镜,见何雨柱进来,笑着指了指后排的一个空位,“何雨柱,你就坐那儿吧。”

“谢谢刘老师。”何雨柱冲他点了点头,背着书包走到空位坐下。同桌是个瘦高个的男生,小声问:“同学,你以前在哪上学啊?”

“以前没怎么正经上,在家自学的。”何雨柱笑了笑。

这话一出,周围的同学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。自学能考上初三?这也太厉害了吧!

第一节课是数学,刘老师讲的是二次函数。何雨柱听得很认真,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。这些内容对他来说虽然不难,但老师讲的解题技巧和思路,还是让他受益匪浅。

课间休息时,九岁的冉秋叶蹦蹦跳跳地跑到初三(一)班门口,扒着门框往里看,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,脆生生地喊:“柱子哥!”

何雨柱抬头,见是她,笑着走了出去:“秋叶,有事吗?”

“我就是想看看你,给,这是我妈做的麻薯,可好吃了,我特意带给你的。”冉秋叶仰着小脸,眼睛亮晶晶的。

“谢谢秋叶,东西我收了。”何雨柱不客气的接过麻薯,又从兜里摸出两颗颗米老鼠糖,“秋叶,礼尚往来,这糖给你吃,我们交换。”

“谢谢柱子哥,下午放学我找你玩!”冉秋叶挥了挥手,像只快乐的小鸟似的跑了。

周围的同学见何雨柱认识这么小的小姑娘,看向他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好奇。

一上午的课很快就过去了,何雨柱听得很投入。他发现,虽然自己自学了课本内容,但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解,和同学讨论,感觉完全不一样,收获更大。

与此同时,四合院里,白家兄弟的小动作开始了。

何大清和白寡妇一早就出去办事了,院里只剩下大宝、小宝和几个在家的老人。大宝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,冲小宝使了个眼色,两人溜进了何雨柱和何雨水住的中间屋。

“哥,你说那傻柱能有啥值钱东西?”小宝四处翻看着,手还不忘往何雨柱的枕头底下摸了摸。

“不好说,他不是在丰泽园当学徒吗?说不定藏了钱。”大宝拉开何雨柱的抽屉,里面只有几件旧衣服和几本书,“妈的,真穷。”

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小宝突然从书里翻出几张票子——这是何雨柱昨天交学杂费和买东西剩下的。

“嘿,找到宝贝了!”大宝眼睛一亮,一把抢过钱,揣进自己兜里,“这傻柱,钱藏得还挺隐蔽。”

“还有这个!”小宝又从抽屉角落里摸出一把水果糖,正是何雨柱昨天给王媒婆剩下的,“这糖看着就甜!”

“揣起来,快走!”大宝拉着小宝,两人跟做贼似的溜回了西屋,把钱和糖藏了起来,脸上露出得意的笑。

西厢房贾家,贾张氏指挥着请来的两个装修工,正忙着把厢房边的杂物棚子收拾出来,她想着贾东旭结婚后,拿捏儿媳妇,准备婚礼后第二天就让贾东旭和王二丫搬出来住这,到时她独占贾家唯一的一间房,只要压制住儿媳妇,以后家里有两个人赚钱供养自己,自己就可以养老享福了。可棚子实在太小了,别说放床和柜子,就是摆个桌子都费劲。

“贾大妈,这棚子也太破了吧?”

“墙都漏风,这咋住人啊?”

“凑活住呗,还能咋地?”贾张氏心疼钱,嘴上硬气,心里也发虚。“你们用泥巴把裂缝堵上,找些旧报纸糊糊墙,再找几块木板搭个简易的床,不就行了?”

“行吧,反正您是主家,我们按你说的办!”

下午放学,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回了家,何雨柱去打了水准备洗洗,全身都是汗,结果端着水盆进来,就看见刚刚还兴高采烈的何雨水眼圈红红的。

“怎么了雨水?”何雨柱连忙走过去。

“哥,我的铅笔盒不见了,还有你给我的米老鼠糖,也没了……”何雨水瘪着嘴,差点哭出来。

何雨柱立马想到,肯定是白家那两个小子干的。他刚想去找他们,就看见大宝和小宝从外面回来,手里还拿着冰棍,嘴角还带着糖渍。

“傻柱哥,放学啦?”大宝假惺惺地笑着,眼神却有点闪躲。

何雨柱目光冷冷地扫过两人:“我妹的铅笔盒和糖,是不是你们拿了?”

小宝脸色一变,梗着脖子:“你凭啥说是我们拿的?别冤枉好人!”

“就是,我们可没见。”大宝也跟着嘴硬。

“是吗?”何雨柱往前走了一步,身上的气势陡然变了,盯着他们,“我劝你们最好乖乖交出来,不然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
大宝和小宝被他看得心里发毛,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。他们没想到,这个平时看着老实的“傻柱”,发起火来这么吓人。

“我……我们没拿……”大宝声音有点发颤,却还在嘴硬。

何雨柱冷笑一声,突然往前一步,快如闪电般伸手,一把抓住大宝的胳膊。他用的正是形意拳里的擒拿技巧,看似轻轻一捏,大宝却疼得“嗷”一声惨叫,冷汗都下来了。

“说不说?”何雨柱眼神更冷了。

“我说!我说!”大宝疼得受不了,连忙喊道,“是……是我们拿的!铅笔盒在我床底下,糖被我们吃了……”

何雨柱松开手,大宝捂着胳膊,疼得龇牙咧嘴。小宝吓得脸都白了,赶紧跑回西屋,把何雨水的铅笔盒拿了出来,递了过来。

何雨柱接过铅笔盒,递给何雨水,又冷冷地看着大宝和小宝:“记住,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再敢动我和我妹的东西,或者在院里耍花样,我打断你们的腿!”

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。大宝和小宝吓得连连点头,再也不敢顶嘴了。

何雨柱没再搭理他们,拉着何雨水的手,轻声说:“走,哥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
看着兄妹俩的背影,大宝捂着胳膊,眼里闪过一丝怨毒:“等着,这仇我记下了!”

小宝也咬着牙:“哥,咱得想个办法,治治他!”

接下来的两天,白家兄弟像是真的被何雨柱打怕了,变得异常“安分”。

早上何雨柱和何雨水上学,大宝和小宝会主动打招呼:“傻柱哥,雨水妹妹,慢走啊。”

中午回家吃饭,两人甚至会抢着帮白寡妇端碗递筷,见了何雨柱,脸上堆着刻意的笑:“傻柱哥,今天学累了吧?我去给你倒碗水。”

晚上何雨柱在灯下看书,两人从不吵闹,偶尔还会拿着捡来的旧报纸凑过来:“傻柱哥,这字念啥?你教教我们呗。”

何雨柱看着他们这副“乖巧”模样,心里冷笑——这俩小子,是想麻痹他。他表面不动声色,该吃吃该睡睡,暗地里却提高了警惕,形意拳的桩功每天早晚都练,耳朵也比以前更灵了,院里稍有动静都能察觉。

他没猜错。大宝和小宝这两天确实没闲着,一到晚上就溜出四合院,去跟胡同口那帮游手好闲的混混厮混。为首的是个叫“刀疤强”的,脸上有道疤,据说以前在厂里打架被开了,整天领着一群半大孩子偷鸡摸狗。

“强哥,那傻柱太横了,还会点邪门功夫,那天捏得我胳膊现在还疼。”大宝献殷勤地递上根烟,是从何大清烟盒里偷的。

刀疤强叼着烟,斜眼看他:“连个傻柱都搞不定?废物!”

“不是啊强哥,”小宝连忙补充,“他力气大得很,还会擒拿,我们俩打不过。”

“打不过不会想办法?”刀疤强吐了个烟圈,“等他放学,找个没人的胡同,套上麻袋,一棍子闷晕,保证他爹妈都认不出!”

大宝眼睛一亮:“强哥英明!那……事后?”

“事后你们俩把他兜里的钱掏了,分我一半。”刀疤强拍了拍他的脸,“这事办利索了,以后你们就是我刀疤强的人,在这一片没人敢欺负!”

“哎!谢谢强哥!那我们先摸清他的钱数再动手。”大宝和小宝喜出望外,心里那点对傻柱的忌惮,全被即将到来的“报复”冲散了。

这天工人下班的时间,何雨柱刚从学校回来,就被易中海拦在了院里。

“傻柱,你等一下。”易中海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容,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熟稔。

“易大爷,有事?”何雨柱停下脚步,心里大概猜到了七八分。

“是这么回事,”易中海搓了搓手,“东旭这周末结婚,家里想办几桌酒席,请街坊邻居热闹热闹。你在丰泽园学厨,手艺好,能不能……过来帮个忙,掌个勺?”

果然是这事。何雨柱心里冷笑,面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:“易大爷,不是我不帮忙,实在是不行。我们做厨师的有规矩,没出师之前,不能在外头单独掌勺办酒席,这是坏了行规的事,要是被师父知道了,我这学徒都得被辞了。”

这话说得合情合理,易中海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会拿师父说事。他皱了皱眉:“就几桌家常便饭,不算正式办席,你师父不会知道的。”

“那也不行啊,”何雨柱摊摊手,语气更“诚恳”了,“规矩就是规矩。再说了,家里的事现在我爸做主,等我爸回来了,您跟我爸商量去。”

他把何大清搬了出来,又堵死了易中海的话头。

易中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。他本以为傻柱还是以前那个随便支使的傻柱,没想到几句话就被顶了回来,还搬出师父和他爹当挡箭牌,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。

“傻柱,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。”易中海的语气带上了教训的意味,“东旭跟你从小一起长大,邻里街坊的,他结婚你搭把手不是应该的吗?怎么还推三阻四的?”

“易大爷,不是我推,是真不行。”傻柱语气平淡,“我们家我爸做主,有事你找他商量,我还没成年。”

说完,他绕过易中海,径直回了屋,留下易中海一个人站在原地,气得脸都白了——这傻柱,真是翅膀硬了!

当易中海把消息传给贾张氏后,贾张氏当场就炸了。

“好你个傻柱!白眼狼!没良心的狗东西!”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院里,声音大得能穿透屋顶,“我家东旭从小带你玩,给你吃的,现在他结婚让你帮个忙,你推三阻四的!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耐了,当个厨师学徒了不起啊,看不起我们这些街坊了?”

何雨柱正在屋里给何雨水检查作业,听见这话,眉头皱了皱,没搭理。

贾张氏见何雨柱不吭声,骂得更凶了:“我看你就是有爹生没娘养的货!难怪你妈早早就走了,没人教你规矩!白眼狼!丧良心的!我家东旭真是瞎了眼,以前还帮你打架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何雨柱猛地推开门,眼神冷得像冰,一步步走到贾张氏面前。

贾张氏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怵,但嘴上还硬:“我说你……”

“你再说一遍我妈试试。”傻柱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。

“我说你有爹生没娘养!你妈……”贾张氏仗着自己是长辈,还想逞口舌之快。

话音未落,何雨柱柱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。

“砰!”

一拳正中贾张氏的脸。

贾张氏被打得“嗷”一声惨叫,踉跄着后退几步,鼻血瞬间流了下来。

院里的邻居都看傻了——傻柱……竟然敢打贾张氏?
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”贾张氏捂着鼻子,又惊又怒,疯了似的扑上来,“我跟你拼了!”

何雨柱眼神一凛,侧身躲过她的扑击,反手抓住她的胳膊,又是一拳打在她的腮帮子上。这一拳用了巧劲,看着不重,却让贾张氏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。

“啪!啪!”

他没停手,左右开弓,几巴掌扇在贾张氏脸上,打得她晕头转向,嘴里的牙都松动了。

“住手!傻柱!你疯了!”易中海刚从外面回来,见状大吼着冲上来拉架。

“她骂我妈。”何雨柱眼神冰冷地看着他,“谁再敢骂我妈,就是这个下场。”

“她是长辈!你怎么能动手打老人!”易中海伸手去拉傻柱,“快停手!”

“长辈?”傻柱冷笑,“她也配?”

易中海见拉不住,急了,伸手去推傻柱:“傻柱,你这混小子,越来越无法无天了!”

何雨柱眼神一厉,反手抓住易中海的胳膊,另一只手扬起来,“啪!啪!啪!”几个清脆的大逼兜扇了过去。

易中海被打得懵了,捂着流血的鼻子,难以置信地看着傻柱——这傻柱,连他都敢打?

贾张氏趁乱又想扑上来,被何雨柱一脚踹在肚子上,“哎哟”一声倒在地上,疼得蜷缩成一团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鼻血和眼泪混在一起,狼狈不堪,别说她妈,亲爹来了都认不出。

院里一片死寂,掉乎掉一根针都能听见。阎埠贵吓得手里的搪瓷茶缸都掉了;刘海中张着嘴,半天说不出话;大宝小宝躲在门后,吓得瑟瑟发抖。

何雨柱柱深吸一口气,环视四周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:

“我何雨柱不在意你们叫我什么?或许以前我是傻,是好欺负。但从今天起,谁要是再想算计我,再敢骂我妈,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。”

他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贾张氏,又看了一眼捂着鼻子的易中海:“还有,别拿长辈身份压我。长辈不是用来倚老卖老、背后算计人的。谁真心对我好,我记着;谁要是想踩我一头,我就让他知道,疼是什么滋味。”

说完,他转身回了屋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。

院里的人这才如梦初醒,看着地上的贾张氏和鼻青脸肿的易中海,一个个噤若寒蝉——这傻柱,是真的变了!

回到屋里,何雨柱刚坐下,脑子里就响起了系统提示音:

【叮!检测到宿主展现强硬姿态,震慑四合院宵小,打破“受气包”形象,引发强烈情绪波动。】

【获得情绪值:+800(来自贾张氏)、+300(来自易中海)、+200(来自阎埠贵)、+150(来自刘海中)、+250(来自白寡妇)、+100(来自大宝)、+100(来自小宝)……】

【当前总情绪值:2445。】

【触发隐藏奖励:抽奖机会三次。是否立即抽取?】

“抽奖!”傻柱心中一喜。

【恭喜宿主获得技能:语言精通(精通全国各地方言及基础外语)。】

【恭喜宿主获得技能:大师级钓鱼(精通各类钓鱼技巧,对鱼情、水域判断精准)。】

【恭喜宿主获得现金:500元。】

傻柱眼睛亮了——语言精通?以后走南闯北都不怕了!大师级钓鱼?这年代能钓上鱼,可是改善伙食的好办法!最关键的是那500块钱!

他摸了摸口袋,心里盘算着——500块,足够买一辆永久牌自行车了!有了自行车,上学、去丰泽园都方便,在这年代,可是妥妥的“奢侈品”!

门外,贾张氏的哀嚎还在继续,易中海捂着鼻子唉声叹气,邻居们议论纷纷。

何雨柱柱嘴角勾起一抹笑,他就是要树立一个混不吝、憨傻不讲理,没道德的形象。